第17章(1 / 2)

一晃十幾天過去了,齊遠的前期訓練就要完成了,他馬上就可以靠著平衡杠開始邁開步伐走路了,連廖誌遠都覺得是奇跡,盡管每一次齊遠回來都累得滿身是汗,臉色蒼白,但是嘴角總是帶著笑意使大家都放鬆了。直到康複訓練到了半個月左右的一天,那天早上,李晨照常早早到了訓練館,沒有看見坐在輪椅上的齊遠,“那麼拚的人,也會想著偷懶。”李晨暗笑著搖搖頭,進了訓練館,他等到十點左右,看著滿訓練室的人,他覺得不對勁,於是他跑到齊遠的病房去看看,到了病房門前,任曉哭倒在齊岑懷裏,齊岑眉頭緊鎖,護士匆匆忙忙的一進一出,李晨覺得瞬間腦子嗡了一聲,“怎麼回事。”他問道看向齊岑,任曉哭得說不出話來。齊岑看著他問道:“昨天有沒有發現我哥有異樣,早上發現他發燒,到現在一直退不下來,廖子,正在想辦法,我哥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說著齊岑的眼眶紅了。“昨天我沒發現,他有什麼異樣,好像還很開心的樣子,是不是太累的原因。”齊岑搖了搖頭沒回答。李晨呆呆的站在病房門口,回憶著昨天訓練的一點一滴,沒有發現什麼,可是怎麼會這樣呢。

不知道過了多久,廖誌遠和其他醫生從病房出來對齊岑和任曉說:“現在沒什麼事了,你們這段時間要注意的事,護士會告訴你們的,”就和醫生一起走了,李晨從半掩著的門看到帶著呼吸器平躺著的齊遠,他的臉色異常蒼白,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裏,李晨沒跟著齊岑和任曉進病房,他從門邊走過,離開了齊遠的病房,原以為,他將是他當康複訓練師以來最優秀的學員,真是的老天都妒忌他有如此高的忍耐力是嗎,就是疼得身體一直在發顫也不喊一聲苦,這樣的人在如今太少見了。李晨甩了甩頭,不讓自己胡思亂想下去。他進了訓練館開始對今天別的學員進行訓練。

齊遠就這麼躺著,臉上帶著呼吸罩,沒有任何生氣的躺著,任曉一直握著他的手,仿佛怕她一放他就飛走了似的。齊岑聽著護士交代的注意事項,一邊記下來,他看著失魂落魄的任曉,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大家都以為這樣下去沒過幾天齊遠就可以出院了,可是又發生這樣的事,就連自己都有點接受不了了。齊岑送走護士,把記下來的注意事項給了任曉,對她說:““會沒事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自然……是沒事的。”任曉看向齊岑,微微笑起,那笑容透著疲憊,再也傳不到眼中。眼前這個原本靈動的女子,現在怎麼會透著一股死氣呢,齊岑的心一顫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的眼神如此空洞呢。齊岑不想再呆在病房裏,找了個借口,出了病房,隻留下任曉一個人呆呆的看著齊遠,他那長長的眼睫毛垂下來,有時候微微動一下,性感的薄唇有些幹燥。任曉拿開呼吸器她拿起水杯沾濕棉簽,然後在他的唇上抹了兩下,唇上柔軟的觸感讓她微微顫抖。

任曉的手指像受了蠱惑一般,從雙唇沿著他的臉頰向上撫摸,宛如他是沉睡了百年的睡王子,正等候著她施展魔法讓他醒來。“遠子,你醒醒呀,別讓我再遙遙無期的等著了,我好辛苦的,你知道嗎?”淚水打濕了任曉的臉落在了齊遠的手上一滴兩滴,齊遠的手指在空中抖了一下,沒有被奔潰大哭的任曉發現,“我這是怎麼了,曉曉怎麼哭得這麼傷心呢。”齊遠虛弱的睜開眼問道,任曉猛地抬起頭來,“遠子,你醒了,太好了。”“傻Y頭,你以為我醒不來了是嗎?”齊遠寵溺的看著任曉笑了。“有哪裏不舒服嗎?”“沒有,你別緊張,”齊遠看著任曉說:“我隻是累了,想睡而已。”任曉按響床頭鈴,廖誌遠和醫生還有齊岑一起跑了過來,廖誌遠和醫生們看到齊遠醒過來都暗自鬆了口氣,給齊遠做了檢查。廖誌遠把呼吸器給拿了下來對齊岑說:“這個沒用了,等一下讓護士拿走,怎麼樣齊遠你現在感覺如何。”“沒事,隻是很累想睡而已。”“那好,你就休息吧,有事再找我,好嗎,你燒也退了應該沒事了,這兩天不要去訓練館了,好好休息一下。”齊遠苦笑了一下心想這什麼破身體呀。但是他抵擋不住困意,一會兒就睡著了。齊岑和任曉對了一下眼神很默契的出了病房,兩個人來到廖誌遠的辦公室,廖誌遠正等著他們呢。“其實,這幾天的好轉麻痹了我們,我以為,他會往好的那方麵發展下去,可是這真的不是我們可以展開美好想象的時候,他的身體依舊虛弱,不能有太多太大強度的訓練,否則就會出現今天這種情況,以後不可以任由他自己來了,我會和李晨製定一下他的訓練方案。”“我哥的身體沒有什麼病變吧?”齊岑擔心的問道,“我會在這兩天裏安排做一次腦部檢查,看一下他的腦部血塊有沒有擴大的跡象,到時候我們再說。”任曉暗自打了個寒顫,遠子,還有什麼折磨在等著你呢。老天爺真是不公平呀。淚水在眼眶裏直打轉,廖程誌拍了拍任曉的肩說會沒事的,任曉感激的看著他什麼話也沒說。他的堅韌是你,我,他都沒辦法做到的,所以放心他不會放棄的,你們也要有信心。”廖程誌安慰著倆個人。這時護士跑了進來:“特護病房的病人,一直在喊疼,不知道怎麼回事。”任曉臉色一變帶頭衝回了病房,原本熟睡中的齊遠整個人卷縮在一起,兩隻手緊緊的抱著頭,在不安的扭動著,劇烈的疼痛讓他的身體無意識的顫抖著,痙攣著。任曉衝過去被齊岑拉住,齊岑發現任曉的身體也在不由自主的顫抖著,廖程誌使勁把齊遠的手拉下來,給他做腦部按摩。並且讓護士直接從靜脈給他注射止痛劑,不知過了多久,齊遠的身體終於停止了顫抖,廖程誌累得滿身汗都出來了,齊岑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還緊緊的拉著任曉,他趕緊放開手對任曉說:“我哥,可能頭疼緩和了,你幫我打盆水來,我給他清理一下。”任曉機械的點了點頭往外走,齊岑見了忙攔住她,讓她坐到沙發上自己拿起盆子去打水,齊遠緊皺著眉頭,看來他的頭還是痛著的,齊岑擰了毛巾給他擦臉,看著他發白的嘴唇,眼淚再也忍不住落了下來。哥,你好辛苦,我該怎麼幫你呀。“水,水”齊遠的嘴裏溢出著兩個字來,齊岑忙放下毛巾,拿起水杯,醮著棉簽去擦他的嘴唇,齊遠不安的扭了扭頭,廖程誌走過來,扶起齊遠的頭,讓齊岑用杯子給齊遠喂水。齊遠喝了水,安靜下來,連呼吸都平穩了。廖程誌看著齊遠,小聲的說:“你真棒,又過了一個坎。”齊岑給齊遠掖了掖被腳說:“廖子,謝謝你,你也去休息吧,今天我都不走了,就守在這裏,有什麼事,我再去叫你。”廖程誌拍了拍齊岑沒說什麼就走了。任曉還呆呆的坐在沙發上,不言不語。“被嚇到了是嗎,可能以後會經常出現這個情況了。”齊岑看著齊遠,也和任曉做到沙發上。“我隻是在想有什麼辦法不要讓他這麼辛苦,齊岑,遠子太可憐了。這樣她怎麼受得了。”“不會的,從小到大我哥,比我大哥更有韌勁,他什麼事都能抗過來的。”齊岑對任曉說,也對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