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被齊媽發現(1 / 2)

齊岑帶著激動的心情離開了醫院。任曉坐在齊遠床邊,習慣性的撓了撓齊遠的手心,“老婆”齊遠握住她的手,呢喃了一聲,任曉以為他醒了忙看過去,卻見他眼睛依然緊閉可能是出於本能的喊了一聲,任曉臉紅了,要抽回手卻被他握住了,隻好由著他了,任曉被他握住手,沒辦法回到陪護床上睡,就靠著床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兒,她感覺到自己的手被越握越緊,趕緊抬頭看去,齊遠的眉毛幾乎皺到一起,好像在極力穩忍著,任曉忙起身,“齊遠怎麼了,齊遠。”“疼,好疼,我好疼呀。”照顧了他一個多月,他都沒知覺現在忽然間這樣任曉六神無主了,她急忙按響床頭的呼叫器,廖程誌急衝衝的跑過來,“廖醫生,齊遠怎麼了,一直在喊疼。”“他有沒有再睜開眼睛。”“沒有,我發現的時候他就一直喊疼了。”“我給他開個藥,等一下叫特護過來給他靜脈注射,明天我過來帶他做個腦部檢查。”廖程誌說著出去給齊遠看藥了,任曉把手抽出來,給齊遠做頭部按摩,過了一會兒,他好像舒服了,就又安靜下來了,任曉擔心的看著他,這時特護走了進來,任曉讓開,特護拿起齊遠的手,齊遠的手猛地一顫,扭動起來不讓特護碰,任曉沒辦法,“遠子,特護要給你打針呢。”說著幫特護按住齊遠的手,奇怪他沒睜開眼睛,卻安靜不動了,特護一邊注射一邊說,“真羨慕你,有這麼帥氣的,隻聽你話的老公,也羨慕他有這樣為了他日夜守護的老婆。”任曉臉紅了。注射完了,特護收拾東西離開,齊遠握著任曉的手不放。任曉把齊遠的手拿到嘴邊親了一下說:“安心睡吧,我哪兒也不去,就在你身邊。”齊遠聽明白了似的,鬆開手,展開眉,安靜的睡了。“但,你也要答應我,一定要努力好起來,讓清醒的時間更長一點。”

第二天,任曉照常給齊遠洗漱,齊遠好像從來沒醒過一樣,任由任曉擺布,把他的頭往右推,不給他扶回來,他就以哪種姿勢保持者,看著他任曉笑了,“看你,多懶自己把頭移回來,這樣不舒服。”說著任曉把他的頭扶正,“越來越淘氣了,不想睜開眼睛,還犯懶。”這時,一聲尖利的聲音響起;“啊…,遠兒,我的遠兒。”任曉猛地被推開了,毛巾也掉地上了,齊媽撲了過來顫聲叫著;“遠兒,你這傻孩子,是不是媽不進城,你就打算永遠不讓媽知道嗎,你告訴媽,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這個女人會在這裏,難道她害我們還不夠嗎,你大哥走了,你又這個樣子,你讓媽怎麼活呀,遠兒。齊媽哭喊著,搖晃著齊遠,這時齊岑氣喘籲籲的跑進來:”媽,媽,你別,別搖他,是我不讓他們告訴你的。“”你這個小混蛋,你馬上讓她走,我自己的兒子,我自己照顧,不需要假手別人,讓她馬上走。“說著還伸手去推任曉,任曉沒注意被她推了個缺列,齊岑忙扶住她,說:“媽,你不要這樣,哥出車禍到現在一個多月,都是任曉一個人照顧,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你這死孩子,你哥出事你不告訴我,現在還幫著別人說話,我打死你算了。”“阿姨,你別生氣,你冷靜點。”任曉說道,“我知道你討厭我,現在是齊遠關鍵治療期,能不能等他的情況穩定下來我再走,可以嗎”?眼淚溢出了任曉的眼眶,“你們好吵,我還想睡一會兒,老婆。”鬧哄哄的不知什麼時候齊遠醒了,任曉忙走過去,“不能再睡了,待會兒要檢查呢。”齊媽剛想上前被齊岑攔住了,任曉給齊遠喂了水,齊遠隻看著她,好像對周圍的人都沒設麼反應,“哥,你醒了,我和媽來看你了。”齊遠看了他一眼,顧自閉上眼睛,“我又不認識你。”齊遠輕輕的嘀咕了一句,齊岑仿佛掉進了冰窟窿一樣,“哥,你睜開眼看看我,我是誰,還有老媽?”齊媽忙走上前去一把抓住齊遠的手,“遠兒,你覺得怎麼樣,看看媽媽。”齊遠掙紮了一下,沒有甩開齊媽的手,就睜開眼睛看著任曉:“老婆,我要睡覺,你叫他們走,我不想吵,不想吵。”任曉無辜的看著一臉震驚的母子倆,低下頭:“齊遠,你弟弟,你媽媽,看明白了嗎?”沒想到齊遠把眼睛一閉就不理人了,任曉無可奈何的看著他,他卻像要糖吃的小孩一樣,拉住她的手不放,齊媽見狀還想說什麼,被齊岑拉住了,這時廖程誌過來,齊岑把剛才發生的事跟他一說,廖程誌覺得應該馬上檢查一下,於是他轉身走出病房去安排了,臨走還對任曉說,不要讓他又睡了,任曉隻好一直撓齊遠的手心,齊遠也會撓回來,兩個人玩得不亦樂乎,齊媽在旁邊看了很生氣,也沒辦法,齊遠不理她,過了一會,廖程誌帶著幾個男醫生和護士過來要把齊遠推去檢查,齊遠拉著任曉不放,隻好和她一起過去,忙忙碌碌一個早上,把齊遠累得閉著眼睛都不想睜開了,回到病房,廖程誌跟過來說:“現在他可以喝點流質的東西了,明天開始營養液就不要掛了,要少吃多餐。”任曉,齊媽都點著頭答應著。這時,齊遠又在床上哼著“疼,我疼。”任曉,齊媽都撲了過去,廖程誌走過去檢查了一下說;“很可能是血塊壓迫引起的疼痛。”“那要怎麼辦。”三個人異口同聲的說,“不要讓他有藥物依賴,讓他自己撐過去是最好的辦法。”廖程誌說著一邊往外走,“下午,報告出來再說。”任曉給齊遠做頭部按摩輕輕的揉著眉心,把十指插進他隆密的頭發裏幫他按頭皮上的穴位,齊遠扭著頭很難受的樣子,齊媽看不下去,一把推開任曉說:“我來。”剛剛要碰到齊遠的頭時,齊遠睜開眼睛,滿眼的痛苦之色,:“不要她,不要她,要你要你,頭疼頭疼。”齊岑拉過老媽說:“這一個早上折騰的您也累了,我們先去吃飯,回來再換您照顧哥吧,順便幫我哥弄點吃的。”說著拉了齊媽就走了,臨走時還像任曉示意了一下,任曉看著他們離開了病房,俯下身親了親齊遠,慢慢的給他做著頭部按摩,“疼,還是疼。”齊遠閉著眼叫著,“我要打針,我要打一針,我…。任曉一隻手按摩,另一隻手在齊遠的手心裏撓了撓,:“齊遠,我是曉曉,不管你認不認識我,我都要告訴你,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責任,我甜蜜的負擔,以後你到哪我就跟到哪兒,我會做到,君若不離,我便不棄。”任曉手按得酸了,停下來,齊遠馬上就不安的扭動起來,任曉忙在給他按:“你這個壞蛋,沒見我手酸了嗎,歇一會兒你也有意見麼。”任曉笑罵他,睡著的齊遠仿佛知道任曉累了,在她手上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地方睡安穩了。任曉的眼淚再也止不住了,剛才的堅強和堅韌都不見了。齊遠,趕緊好起來吧,做我堅強的後盾,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你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