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名特重型顱內創傷昏迷的植物人,渡過了顱內大出血的“鬼門關”,度過了多髒器衰竭和感染關,奇跡般地慢慢地蘇醒過來。其實這本身就是個醫學奇跡,這些齊岑知道,廖程誌知道,但是任曉不知道,她一味的希望齊遠醒過來認為在不久的將來,他肯定能活蹦亂跳的出現在她出現的地方,在一個星期以後,各種生命體征完全正常的情況下,齊遠離開了加護病房轉到普通病房,這間普通病房實際上是高級別病房房間裏帶有一個客廳和一個陽台還有一個專屬的特護,任曉出院以後,就辭去了工作,專心在這裏照顧齊遠,每天任曉7:30分開始起床,給齊遠洗漱之後,才自己整理好去外麵吃點東西,回來看著特護給齊遠輸液,她就開始給他翻身按摩,剛開始怕碰到他打著夾板的地方,後來做習慣了,她都能靈巧的避開那些可能弄疼他的地方,雖然齊遠沒醒,細心的任曉發現,你隻要碰到他疼的地方他就會皺眉頭,要是按摩舒服了他就好像會睡得更安穩一樣。僅僅幾天的時間任曉便掌握了大量的護理知識,雖然要護理齊遠這些知識是不夠的,可是她有信心學,她相信自己,隻要努力,齊遠皺眉頭的次數會越來越少的。一邊按摩,任曉還一邊跟他說話,說一起她和齊豫的事,說自己在後來齊豫出事後的三年裏其實是有喜歡上齊遠的,隻是她不敢,不敢承認,還告訴他為了避開別人不一樣的眼光,她一直在醫院裏自稱是他的老婆,每次都絮絮叨叨的,有時她覺得他能聽見,因為在她按摩時隻要聽她說得開心,齊遠的肌肉就是放鬆的,任曉還告訴他,就因為他的長相,好多女醫生、女護士沒事都會過來看看他,看睡美男,任曉說到這裏時,她發現齊遠的手臂肌肉好像僵了起來,任曉知道在齊遠害羞的性格裏這是很尷尬的,可是他還是時不時的逗他,撫摸著他時僵時鬆的胳膊任曉一陣陣的好笑,遠子到現在你還害羞呢,她發現齊遠雖然沒醒可是他能聽得懂她說的話,會回應她,每次特護來給他輸液一碰他,她就整隻手僵僵的,任曉隻好出聲安慰他還一邊拍著他的肩,也要好一會兒才能放鬆下來,任曉找過廖程誌,廖程誌告訴她,這可能是齊遠最真實的反應,在受到忽如其來的傷害時,人最本能的尋找安全的港灣,還告訴她,她可以參加護士特訓班,為以後照顧齊遠打下基礎。因為齊遠還沒醒,所以並不知道他現在的真實情況,畢竟望聞切問,問這個環節也很重要,現在得到的隻是一些醫療數據,而不是病人的真實反映。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了,轉眼過了快一個月了,任曉參加護士特訓班沒有一個月就能自己給齊遠輸液了,齊遠的情況好轉了很多,骨折的地方都慢慢的好起來了,大大小小的擦痕都消失了,也更愛玩了,每一次任曉給他按摩時,一會兒皺眉頭,一會兒吧肌肉弄得硬幫幫的,好像很不舒服似的,剛開始任曉一直以為自己哪裏弄疼他了,還是那句話說錯了惹他不高興了,到後來才發現隻要她在他的手心裏撓一撓,他立刻就會放鬆下來,就知道他在和她鬧著玩的,任曉就嚇唬他:“遠子,再不乖點,以後我就把你交給那些護士,讓她們給你按摩,看你還敢不敢嫌棄我。”齊遠仿佛聽到了一般,雖然把眉頭皺得緊緊的,但是肌肉卻放鬆下來了,任曉沒辦法隻好用手在他的眉心揉了兩下,“別皺著眉頭,我隻說不聽話才會,聽話就不會。”任曉還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齊遠的臉好像有些紅了呀,“你呀,什麼時候才要醒過來,你知道嗎,你媽媽問過好幾次齊岑說你近一個月都沒回去看她了,我好怕滿不住她,看你這樣她不知道會多傷心。”任曉歎了口氣,站起來給齊遠翻身,齊遠躺了快一個月得到任曉無微不至的照顧,身體根本沒什麼變化,但是任曉畢竟是女孩,力氣不夠每次翻幾下就滿頭大汗,,任曉翻了幾下齊遠坐在旁邊直喘氣,“任曉,這種事以後叫特護幫你,我們請她又不是不付錢。”齊岑進來時正好碰到任曉累得滿身大汗,“沒事,我習慣了,再說他不願意,剛開始讓特護幫忙,他都不願意,把眉頭皺得都快掉下來了。”“哎,看不出來,我哥還這麼矯情呀。”齊岑伸手撓了撓齊遠的手心,齊遠的嘴角好像都動了動,齊岑看著他,有好幾次他都覺得齊遠隻是睡著了,隻要他一叫他就會醒過來的,可是他就是這麼躺著,除了皺眉,肌肉一僵一軟的沒有任何反應,廖程誌一直認為,他不醒過來好像是自己不想醒的,按照醫學方麵的解釋,他各方麵恢複得不錯,除了腦子裏的血塊還沒消,他應該是要醒來的。“哥,你知道嗎,你的小酒吧現在那個火熱,小景又請了一個帥哥和一個靚妹,小景越來也會經營了,你一直不願意擴大酒吧規模,就覺得這樣就好,可我昨天去酒吧時發現人太多了,有的人進去以後麼地方座又出來了,我就讓小景他們搬到隔壁秦逸小區去住,把小二樓一起放開形成規模化酒吧,還請了好幾個人,哥,你不要皺眉頭,我知道你不願意,可是你不醒過來我也沒辦法,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哦。”任曉斜了齊岑一眼,“你不怕他醒過來揍你,小酒吧要擴展,他早就擴好了,他隻是不想自己沒個去處所以一直是控製著它的發展,這個你都不明白。”“我知道,可是人不是應該有改變嗎?就像你和我哥一樣,我想等我哥醒來你們應該可以給我們喜糖吃了吧。”“救你會貧嘴。”任曉白了齊岑一眼。“齊岑下午你有事嗎。”,“沒事”“那你在這裏照顧一下齊遠,我回家一趟。”“哦,應該的,你回去吧,這裏有我呢。”任曉收拾了一下就回去了,齊岑慵懶的靠在沙發上,這段時間忙公司的事,忙小酒吧的事,還要調查車禍的原因,應付老媽老爸,他有點透支了,這會兒安靜下來,齊岑的眼睛馬上就睜不開了,就在齊岑睡著時,齊遠的手動了動又停了下來。不知過了多久,門外特護敲了敲門,任曉走的時候交代過,要她過來看看,值班室的小丫頭們沒事也跟著過來了。齊岑雖然很累但是從小練武他的第六感官非常靈敏一下子就醒了,但是他沒坐起來,還是躺在沙發上,想知道這群花癡想幹嘛,不想混的盡早走人,待會兒就去找廖程誌,把她們全部滾蛋。齊岑正怨念著,門開了特護走了進來躺在床上的那位雖然緊閉雙眼但是他那如雕刻般的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嘴角絕強的抿著,臉色蒼白卻不影響他的帥氣。而躺在沙發上的那位隻見他身材偉岸,膚色白皙,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猶如希臘的雕塑,顯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他的立體的五官刀刻般俊美,左耳閃著炫目光亮的鑽石耳釘給人以不羈的感覺,看著兩個睡美男特護和門口的小護士們,臉上泛起了紅昏,“你們在這裏幹嘛,都沒事做了嗎?”一句冷冷的訓斥響起,原來廖程誌過來了,一群小護士作鳥獸散了。廖程誌走進病房,對齊岑說:“醒了就起來,被當動物看好玩嗎。”“就你們醫院護士的素質,我真不敢苟同你們醫院的醫療水平。”齊岑懶懶的睜開眼說著,“再這麼不好,也把你大哥給救回來了”廖程誌白了齊岑一眼,“哎,我說,我建議你把剛才的那群護士給開了,以鎮朝綱。”齊岑一本正經的說著,廖程誌俯下身檢查齊遠,忽熱他激動的說,“齊岑,你哥是不是醒過了,他的眼白我看了一下,應該是醒過來了,你試著叫一下他。”“哥,哥,哥,我是岑子,你睜開眼看看。”齊岑撲了過去一疊聲的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