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謙轉過頭,頹敗地看著他,臉色如同燃盡的死灰。
“不然呢?你覺得我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謝震激動地道,“可是您分明很愛她!”
何子謙苦笑一聲,棱角分明的臉上,露出徹骨的悲哀。
“但是她不愛我。為了離開我,她甚至向張廷堅求助了。結果呢,張廷堅將達沃斯春季論壇的地點移到了君臨天下。業內傳著,以後此類的大型論壇,都不會在君悅酒店舉行了。所以,君悅股份直接跌停了。如果她愛我,根本不會這麼做。”
謝震垂下頭來,不知道如何回複。
何子謙將目光移到窗外,卻是看不到趙婉清的身影了,整顆心直直地向下沉去。
天色這麼晚了,她一個人走怎麼能行。
他猛然轉頭,對謝震道,“你去送送她,天色太晚了,我不放心!而且,別墅門口根本打不到車子!”
謝震小心翼翼地問道,“趙小姐會上我的車嗎?”
何子謙篤定地點頭,“你就說,僅僅將她送入市區,可以坐公交或者打車的地方。”
謝震點點頭,向客廳外走去。
“等等!”何子謙再次叫住了他,不放心地叮囑道,“將她放在市區後,問問她身上有沒有帶現金,如果沒有,你就給她一些。”
謝震點了點頭,張開嘴唇,還想說些什麼,但是耳邊傳來何子謙的催促聲,“快去,不然她走遠了。”
他隻能快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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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婉清拖著行李箱,吃力地前行著。
蜿蜒的公路上,昏黃的路燈下,隻有她一個瘦削的身影。天色越來越暗,她的心也越來越不安。
“哧”地一聲,輪胎摩擦地麵發出刺耳的聲響,一輛本田SUV突然在她麵前停下。
趙婉清轉過頭,看到謝震從車上跳了下來。
“趙小姐,你上車吧,我正好回去,捎你回市區。”謝震指著車道。
趙婉清放下行李箱,蹙著眉頭問道,“是何子謙派你來的吧?”
謝震怔忡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有些難堪,就像一個撒了謊的人,被當麵戳穿了。
“不是,”他垂下眼睛,搖頭否認,“我是真的要回家。你也知道,一般情況下,何總回到別墅後,我就可以下班了。”
趙婉清打量著他,臉上的表情依舊充滿質疑。
謝震無奈地攤攤手,“趙小姐,到了有公交,或者方便打車的地方,我就將您放下。我保證不會跟蹤您。”
趙婉清沒有說什麼,上了他的車。
實際上,她也別無選擇。天色越來越暗,路上也沒有出租車,她總不能摸黑兒走到市區吧。
謝震將她的行李放到後備箱中,幫她來開了副駕駛座的門。
車子在馬路上飛快地行駛起來,車廂中的氣氛很凝重,兩個人誰也不說話。
快到市區時,謝震率先開了口,“趙小姐,今天君悅股份再次跌停了,總裁身上的壓力很大,或許對你說了些重話,你不要放在心上。”
趙婉清猛然側頭,震驚地望著他,“怎麼會跌停呢?上午收盤的時候,分明隻跌了3%啊。建築公司不是發表了聲明嗎?公眾也表示理解,怎麼就突然跌停了呢?”
謝震回複道,“這次不是因為工人死亡事件,是市政辦將原定在君悅舉行的達沃斯春季論壇,移到了君臨天下大酒店。業內都傳著說,以後此類的大型論壇,都不會在君悅進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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