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謙苦澀地笑了一下,“你這個樣子,怎麼自己來?還是乖乖地著吧。”
趙婉清不說話,直接側過臉去,將右手放進被子裏,排斥的意味十分強烈。
何子謙隻能作罷,臉上露出尷尬而難堪的神色。
餘崢嶸坐在沙發上,看到這一幕,臉色越來越凝重。
最後一瓶藥水輸完了,趙婉清拔掉針頭,自己掙紮著就要坐起來。
何子謙見狀,疾步走過去,小心翼翼地扶她坐起來,將枕頭支到她背後。
他端著雞湯,在床邊坐下,盛了一瓷勺,遞到趙婉清嘴邊。
幽深的雙眸盯著她的臉,眸光中充斥著希冀的光芒,甚至帶著些,卑微的哀求味道。
然而趙婉清並不看他的臉,刻意地忽視他討好的舉動。
她咬著牙,吃力地將病床上的小飯桌放下,示意何子謙將碗放到上麵。
何子謙歎了口氣,無奈地問道,“婉婉,你怎麼就是不會享福呢?別人伺候著多舒服。”
趙婉清瞪了他一眼,拍拍桌子。
何子謙隻好按照她的要求做,臉上落寞的深情滿滿地溢出。
餘崢嶸歎了口氣,站起身對他們道,“時間很晚了,我先回去了。”
趙婉清聽到,從小飯桌上抬起頭,輕輕地點了點。
何子謙站起身,送她出門。
病房外,餘崢嶸瞪著何子謙,神色嚴肅地道,“這幾天,你給我好好地照顧婉清,爭取贏回她的心!”
何子謙垂頭喪氣地道,“我也想啊,關鍵是她不給我機會,剛剛你也看到了。”
餘崢嶸訓斥道,“不給你機會也是正常的!女人受了這麼大的刺激,哪能一回頭就原諒你啊!但是繩鋸木斷,水滴石穿。隻要你有足夠的耐心和誠意,終有一天會打動她的心的。”
何子謙不說話,臉上都是挫敗的表情,像是铩羽而歸的將軍。
餘崢嶸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勵他道,“你是我的兒子,我相信你,好好地努力吧。我走了。”
何子謙有氣無力地點了點頭,目送著餘崢嶸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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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何子謙就睡在沙發上。
第二日一早,他打電話給前廳部部長,告訴他趙婉清病了,請一個月的假。
前廳部部長連連答應,諂媚地問著趙婉清的身體狀況。
何子謙沒有多說,直接掛斷了電話。
早上八點鍾,趙叔送來了紅棗枸杞粥,趙婉清還沒有開始輸液,自己吃得飯。
十點鍾的時候,趙婉清打上點滴,他抱著電腦坐在沙發上回郵件,卻是有人來了。
何子謙心想可能是吳杉杉,但是打開門,發現是主管前廳部的李副總、前廳部部長以及副部長。
看到這幾個人,他的俊臉一下子黑了。
上班時間,他們不好好工作,居然跑到這裏來了。
剛剛打電話請假,他隻說了趙婉清生病了,卻沒有說她住在哪家醫院。
他們能找到這裏,肯定是動了關係查得。
他平日裏最恨這幫不踏實工作,卻熱衷於溜須拍馬,阿諛奉承的人。
幾個人見了何子謙,連忙彎下腰,恭敬地問候道,“總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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