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諾,你這個賤人,誰讓你動本世子夫人的?本世子夫人說過,即便是死也不要你救…”
小顧氏一睜開眼睛,入目的便是鄭諾清麗脫俗的容顏。她的皮膚白皙如玉,散發著瑩潤的光澤,看不到絲毫的瑕疵。可是,在小顧氏的眼裏,這樣一張清麗脫俗的容顏卻讓她恨不得想在那張絕色的臉龐上咬下一塊肉來…
就是這張絕色的不似凡人的臉龐,誘惑了戰王雲戟,讓她最珍愛的大女兒直到現在還高不成低不就的幹耗著…
如果不是鄭諾,她的嫻姐兒即使當不了戰王妃也一定可以成為戰王側妃。如果她的嫻姐兒能夠成為戰王雲戟的側妃,她在鄭國公府又怎麼會落到如今這種貓膩狗嫌,生不如死的境地…
鄭愷之鄭文棟一心想要巴結到戰王雲戟。可是,雲戟卻從來不曾給鄭國公府一丁點的機會。如果鄭嫻成了雲戟的側妃,那麼她現在還是那個可以在鄭國公府橫著走的世子夫人。鄭愷之鄭文棟如何敢給她臉色,架空她主持中饋的權利…
她所有的一切的不幸,都是從突然失去對鄭諾一家的掌控開始的…
所以,一看到鄭諾她就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生吃活剝了她,讓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鄭諾的存在…
“啪啪——”
小顧氏辱罵的話剛一說完,臉上卻立馬被人狠狠的甩了兩巴掌。小顧氏的臉立馬腫了起來,可見剛剛那甩耳光之人真是氣狠了,才用了這麼大的氣力。
“知夏,做得好!鄭世子夫人罵本郡主是賤人,這不間接的罵皇上沒有眼光,親自冊封了一個賤人為郡主嗎?”
鄭諾笑眯眯的稱讚了知夏的耳光甩得好,並且一並解釋了她誇讚這耳光甩得好的理由。
“正是,這鄭世子夫人可不是討打。這打她耳光的丫鬟可是禮部送給仁心郡主,專門保護仁心郡主的。她當著人家侍衛的麵就敢侮辱人家…”
“不識好歹,人家郡主才剛剛救了她的命…”
“就是,又不是人家郡主願意來救她,是她的夫君和兒子跪在人家郡主麵前不起身,郡主才不得不過來救她的…”
小顧氏的口氣太過惡劣。雖然是她挨了打,但是,在場的朝廷大員們都自覺的直接的維護起鄭諾來…
他們原本就不願意讓鄭諾先過來幫小顧氏診治。可是,人家的情況確實危險,沒辦法…
可是,即便是他們都沒想到,小顧氏居然這麼不識好歹…
人家辛辛苦苦救了她,她卻不識好歹一口一個“小賤人”的罵著,還說即使是死也不要鄭諾的診治…
“鄭諾,你…你居然讓你身邊的人打…打本世子夫人…”
“哪個膽大包天的下賤坯子敢將本世子夫人捆綁起來?快來人,替本世子夫人將繩索解開…”
小顧氏想要用手指著鄭諾責問鄭諾時,這才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人給捆綁了樂起來。她這一驚可非同小可,顫抖著聲音喊人進來給自己鬆綁,這才發現自己的房間內不僅鄭文棟鄭梡父子兩個,房間外麵更是擠滿了人…
所有人都目光殷切的看著她看著鄭諾。她心情忽然開始強烈不安起來…
尤其,當她顫抖著喊完,卻沒有一個人進門替她鬆綁的時候,她終於發現起不對勁起來,尤其,大家夥看她的目光都充滿了譏諷和嘲笑,好像她在說什麼笑話一般。
“世子爺,梡哥兒,這是怎麼回事?你們快幫妾身鬆綁。世子爺,妾身求你了…”
在這種詭異的靜默中,小顧氏隻覺得自己的心卻越來越慌。好像,剛剛發生了什麼恐怖的事情,而她這個始作俑者卻一點都不知道。
“好了,鄭世子爺,本郡主已經替尊夫人看診過了,她現在應該已經徹底的清醒了。知夏,咱們走…”
既然小顧氏已經清醒了,鄭諾也無意再站在這裏看戲,帶著知夏就往房間外麵走去。
“鄭諾,你不能走。你快讓人給本夫人鬆綁…”
小顧氏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下意識的想要喊住鄭諾。可是鄭諾卻帶著知夏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她所居住的房間。
“見過郡主,給郡主請安。”
房門外,雲戟顯然已經和京兆尹商討好了該怎麼做。是以,當鄭諾一走出房間門,京兆尹立刻帶著自己的屬下給鄭諾行禮問安
“京兆尹大人快快請起。”
鄭諾輕柔的聲音響起。京兆尹所有人也不客氣,直接道謝後站了起來。
“請問郡主,鄭顧氏是否已經清醒過來?如果清醒了過來,下官就要帶她回京兆尹天牢了…”
京兆尹行了禮,心裏終究還是擔心自己手裏的案子。原本他打算,即便是小顧氏還沒清醒過來,他也將帶著她回京兆尹的天牢,讓她渾渾噩噩的在天牢裏接受律法的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