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他…他對女兒當然也…也很好…就是,就是有點太…太黏人了…”
一提起元世傑,鄭芸立刻變得羞怯起來。她結巴著開口,期期艾艾的聲音差點讓人聽不見她說的到底是什麼…
好在,鄭諾的耳尖,秦氏的全部心思又都在鄭芸的身上。所以,她們兩個倒是把鄭芸的聲音聽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太粘人?芸姐兒,少年夫妻都是這樣過來的。再說,他平時潔身自好,這剛一開始,難免食髓知味。但是,你可不能太由著他,知道嗎?你現在年紀還小,身子骨可經不起他的折騰…”
秦氏的臉皮薄。但是,身為母親,這些話她卻不得不說。
她可不能眼巴巴看著自己的女兒因此折騰壞了身子骨…
秦氏的這些話原本不該當著鄭諾說的。畢竟,鄭諾現在年紀還小,而且還未及笄。
但是,鄭諾現在和雲戟的婚事已然定了。這些話她遲早都還要對著鄭諾說一次。所以,她也就沒有避開鄭諾,當著鄭諾的麵就交代了起來。
“就是。剛剛本郡主還說了,姐夫年輕不懂節製,要姐姐自己穩著點,不要被姐夫幾句甜言蜜語說的就暈頭轉向,什麼都顧不得了…”
鄭諾對著鄭芸吐了吐舌頭,依舊用那種讓鄭芸哭笑不得的口氣說道。
“阿娘,你聽聽諾姐兒這話說的,好像她多懂似的…”
鄭芸被她們兩個說的麵紅耳赤,卻怎麼也不服鄭諾小小年紀卻老氣橫秋的小模樣。她跺了跺腳,不依的開口。
“諾姐兒,你怎麼會知道這些?你和王爺他…他…”
秦氏幾乎立刻被鄭芸所說的話所吸引,狐疑的目光不停的上下來回掃視著鄭諾的全身上下。那目光簡直讓鄭諾又是羞怯,又有種哭笑不得的啞口無言…
“你們想到哪裏去了?我的年紀這麼小,我…我怎麼可能做什麼壞…壞事?你們不要忘了,我學了醫術,這些事情醫書上都有記載…”
這次,終於輪到鄭諾羞怯不安的為自己辯解了。
“醫書上難道還記載這些事?你該不會在騙為娘吧?”
很顯然,鄭諾的解釋並不能讓秦氏心服口服。但是,鄭芸其實是相信的。她之所以這麼說,完全隻是為了讓鄭諾試試這種有口難言的滋味而已…
一直以來,鄭諾在她的心目中更像是個長姐,而不是幼妹。不管她願不願意,鄭諾有時候真的比她懂得太多…
“阿娘,您放心。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的。姐姐,你也是。你得記住,你的身體是自己的,首先你自己得愛惜它,然後別人才會愛惜它。你要知道,尤其在安遠侯府這樣的家庭,當家主母身體的健康比什麼都重要…”
鄭諾有時候真心覺得,自己就是一愛操心的命。這鄭芸都成親了,她卻還是時時刻刻的操心著她…
女人這一生責任重大。不僅要侍候夫君,主持中饋,還要生兒育女,侍奉雙親。而這一切如果沒有一個好的身體,根本是不可能做得到的…
然而,這世界對女人又何其不公。如果你的身體不好,早早的撒手人寰,那你經營好的一切,自然有別的女人前赴後繼的占據你的一切…
尤其,像她們所在的安遠侯府戰王府更甚。
所以,無論如何,鄭諾覺得,不光是她們,這世上的所有女人都要愛護好自己的身體,這樣才能守護好自己的愛的一切…
“也是,諾姐兒一向懂事。芸姐兒,你現在正是新婚,所以該注意的還是要注意一些,知道嗎?”
果然,鄭諾的一番話讓秦氏的心徹底的放了下來。話題又重新回到了鄭芸的身上。
鄭芸也知道她們兩個都是為了自己好,所以即使心裏依舊哭笑不得,卻還是趕緊慎重的點了點頭。
“阿娘,女兒知道了。女兒會好生注意的。”
看見鄭芸慎重的神情,秦氏知道鄭芸是真的將她們所說的話聽進了心裏,也終於放心了下來。
鄭芸從小就是聽話的孩子,她既然答應了就一定會做到…
“表哥,再過七天本王就要出海了。關於福壽膏的問題你得繼續給本王盯死了,一定不能再大意…”
外院書房裏,雲戟和元世傑一人一杯茶,正在商量著福壽膏的事情。
“戟哥兒,對不起。這次要不是你,福壽膏隻怕會禍害咱們整個京城…”
說起福壽膏,元世傑不由得露出後怕不已的神情來。他沒想到,就在他的一個不注意間,福壽膏差點在京城泛濫成災…
其實,他也一直派人密切的盯著京城的商會貨棧。他以為,福壽膏既然要在京城流通,肯定會經過商會和貨棧。可是,他不知道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為什麼這麼大宗的福壽膏流入京城他的人卻一點消息都沒有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