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夫年輕不知節製,你怎麼也由得他…”
鄭諾這話一出,元世傑和雲戟兩個不由得一個踉蹌,元世傑更是差點摔倒在地。鄭諾的聲音雖然很小,但是元世傑和雲戟從小習武,自然耳清目明。
元世傑的武功雖然不如雲戟,耳朵的聽力卻一等一的好。他怎麼也想不到,還未及笄,甚至都沒有經曆過人事的鄭諾會用這麼一副老氣橫秋的聲音說起這事…
他不由得狠狠的瞪了雲戟一眼,歸根結底是雲戟平時“教”太好…
雲戟被他瞪得有些莫名,嘴角卻忍不住有點翹起的弧度。他就說表哥這春風得意的,好像一隻饜足了的貓似的…
不過,聽鄭諾這話說的,看來以後成親之後,他得和她在“節製”“不節製”之間好生討論一二…
“諾姐兒,你胡沁什麼呢…我…我哪有…哪有…”
鄭芸自然是被鄭諾的這句話嚇得要死,頓時感覺自己的腿更軟了,差點都不會走路。她的臉上不由得飛起一片紅霞,狠狠的瞪了鄭諾一眼,卻不知該怎樣為自己辯解。
原本這話就算有人對她提起,也不該是身為幼妹的鄭諾。可是,她沒想到,她還未拜見母親秦氏,卻被身為妹妹的鄭諾這麼語重心長的交代著…
也幸好,剛剛丫鬟婆子們收了封紅,都幫著收拾禮物去了。隻有彼此幾個貼身丫鬟隨行。而且,看她們的模樣,也不像聽到鄭諾這話的樣子。
要不然,她這臉可真的沒地方擱了…
可是,她的解釋顯然是徒勞的,鄭諾沒有再說什麼,隻是回了一個“姐,你不必解釋,我都懂”的眼神給她…
鄭芸覺得自己真的被鄭諾給打敗了,隻得悻悻的住口。可是,心裏卻到底還是不甘,隻得狠狠的瞪了走在前麵,怎麼看都有點“落荒而逃”意味的元世傑一眼。
元世傑雖然沒有再回頭,但是,鄭芸那帶著濃濃抱怨意味的目光他怎麼會感受不到…
他心裏暗自苦笑,覺得自己好像被鄭諾狠狠的“坑”了一把…
難道剛剛給小姨子的見麵禮還是太少?早知道這樣,他應該多準備幾個超級大的封紅,好好的“賄賂”“賄賂”小姨子,免得小姨子讓自己的夫人下不了台…
可想而知,這樣的結果肯定是今晚自己的新婚“福利”該被剝奪了。鄭諾都這樣說了,鄭芸肯定晚上不會在任他“為所欲為”了…
想到這裏,元世傑不由得哀怨的看了雲戟一眼。雲戟自然被他這哀怨的一眼看得毛骨悚然。好在,鄭諾終於消停了,沒有再說什麼讓人膽戰心驚的話了…
鄭府的正廳,秦氏果然已經望眼欲穿。
“啟稟夫人,姑爺和大小姐來了。還有王爺和二小姐也來了…”
終於,蘇嬤嬤滿臉帶笑的進來稟告道。
“來了就好,來了就好…”
秦氏喃喃的開口,糾結了好幾天的心情終於在即將見到鄭芸的這一刻徹底的放鬆。
這些天,她自然是極為擔心鄭芸的。元世傑雖然醒了,但是,安遠侯府的門第自然是他們這些小門小戶所不能比擬的。她一會兒擔心鄭芸是否適應安遠侯府的飲食,一會兒又擔心鄭芸會不會被安遠侯眾人所喜愛…
總之,為人母親的心思總是全部掛念在自己的子女身上。雖然,安遠侯的兩代當家主母都表示過會善待鄭芸,雖然她也知道,其實鄭芸是一個乖巧的讓人疼愛的孩子,但是她還是忍不住擔心…
終於走到了正廳門口,鄭諾放開了挽著的鄭芸的手,讓她和元世傑走在前麵,自己和雲戟走在後麵。
“小婿拜見嶽母,給嶽母請安。”
正廳裏,秦氏端坐在主位上,元世傑恭恭敬敬的跪在蒲團上,規規矩矩的給秦氏磕了三個響頭。秦氏看著俊逸非凡的大女婿,越看越是滿意…
尤其,她在看到站在元世傑身邊的鄭芸麵色紅潤,臉上布滿了嬌羞以及眼底眉梢流淌著幸福滿足的神情,心裏對元世傑就越發的滿意了。
“傑哥兒,你快起來。地上涼,仔細腿疼。來,這個紅包算是為娘的一點心意,你收下,如果以後芸姐兒有什麼做的不好的地方,還請你看在為娘的麵子上多擔待一些。”
秦氏受了元世傑的禮,從懷裏拿出一個封紅交到元世傑的手裏。
這是大雲的規矩,新人第一次上門,改口稱“嶽父”“嶽母”,嶽父嶽母得準備改口禮。改口禮一般都是一個厚厚的封紅…
“謝嶽母。嶽母,芸姐兒她…她很好。”
元世傑雙手接過秦氏的封紅時沒有臉紅,隻是在說道“她很好”的時候,俊朗而白皙的臉上卻不由得發熱,臉色也漸漸漲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