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了你的狗眼!誰說本王的準王妃是個大夫…”
隨著一聲霸道而囂張的聲音響起,雲戟挺拔而俊朗的身姿緩緩的出現在鄭諾鄭嫻以及顧顯彰三個人的視線當中…
“參見王爺,給王爺請安。”
顧顯彰的視線在觸及雲戟俊美如謫仙下凡,尊貴而充滿狂狷之氣的麵容時,一股濃濃的自卑湧上心頭,整個人不由自主的矮了下去,恭恭敬敬的行禮問安。
可是鄭嫻卻沒有動。
她不知道自己已經有多長時間沒有見到過雲戟了。可是,他還是那麼俊美絕倫。他的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蛋俊美異常。他的身材挺拔而修長,就那樣緩步的走來,整個人身上卻不由自主的散發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鄭嫻愣愣的看著,整個人都不由得癡了…
隻是,當雲戟冰冷的目光冷冷的看著她拉著鄭諾衣袖的那隻手時,她的整個人都不由得打了個寒噤…
不自覺的,她的手比她的思想首先感覺到危險,立刻有如被火燒了一般的收了回去。
“知春,知夏,等下回府自己領罰。什麼不知所謂的人都能輕易的近郡主的身,拉住郡主的衣袖,本王要你們何用?”
見鄭嫻識相的放開了鄭諾的衣袖,雲戟頓時一個眼神都懶得施舍給她,隻是冷冷的對著空氣冷冷的開口。
“是,王爺。奴婢知道錯了。奴婢們保證,以後再有不知所謂的人近郡主的身,拉住郡主的衣袖,奴婢們一定將那隻礙事的手給砍了,然後交給郡主發落。”
知春知夏苦笑著從空氣中顯現出自己的身影。趕緊跪倒在地,卻不敢替自己多辯解一句。
原本,她們是想作為貼身丫鬟跟著一起到這個宅子保護鄭諾的。可是。鄭諾卻死活不肯同意。她說裏麵的人雖然吸食福壽膏上了癮,但到底都是身份尊貴的誥命夫人。她們現在這種情況肯定不願意被不相幹的人看到…
所以,她們才會自動進入暗衛模式。這樣,鄭諾才沒有再堅決不讓她們跟著。
可是,進入暗衛模式的她們自動遵守以前的規矩,在鄭諾沒有出現生命危險的時候是絕對不會出手的。剛剛鄭嫻雖然動手拉住了鄭諾的衣袖,但是她們並沒有感覺到一點點的殺氣和危險,所以她們才沒有出手…
但是,她們怎麼知道,雲戟居然會來的如此及時…
“參…參見王…王爺,給王爺請…請安…”
鄭嫻所有的旖旎心思在聽到知春知夏異口同聲的請罪之時嚇得全都不見了。她知道知春知夏那話不是在說笑。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鄭諾的身邊居然有雲戟的暗衛貼身保護…
幸虧,她剛剛隻是拉著不讓她走。如果,她剛剛有什麼不軌的心思的話,隻怕她的雙手這會正在地上躺著…
她是真的嚇怕了。所以,她雖然利落的跪了下去,但是請安的聲音卻瑟瑟發抖…
“諾兒,你說你好歹也是父皇親自冊封的當朝二品的仁心郡主,怎麼隨意一些什麼阿貓阿狗的都能欺負到你的頭上?而且,你不過是會醫術而已,什麼時候成了別人口中非得給那些不知好歹的人治病的大夫了,嗯?”
雲戟沒有理會跪在地上的鄭嫻和顧顯彰,隻是對著鄭諾無奈而不滿的開口。不過,他雖然口口聲聲責備的始終是鄭諾一個人,但是,跪在地上的顧顯彰和鄭嫻卻感覺一陣寒意從腳底竄到了心尖上,尤其雲戟最後拉長了聲音的“嗯”字,更是嚇得鄭嫻差點失禁…
還好,她心裏頭對雲戟的愛慕讓她在關鍵時候死死的憋住,不至於當場出醜。
隻怪她剛剛得意之下,忘了鄭諾的郡主身份,隻記得她的大夫身份…
其實,雲戟說得對,鄭諾隻是會醫術而已。整個大雲朝有誰敢將她看成一個普通的大夫…
不見安遠侯世子爺生病,都不敢對鄭諾隨傳隨到。即便是皇宮,皇上皇後要找鄭諾,都是讓雲戟親自接送。她有什麼資格口口聲聲要求鄭諾一定得冒著受傷的危險替她的母親針灸?
想到這裏,鄭嫻的小便終於還是沒有憋住,現場很快隨風飄來了一股尿騷味…
雲戟終於厭惡的瞟了鄭嫻一眼,然後在鄭諾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拉著她的手頭也不回的往宅子外麵走去。
“今天是大姐和大姐夫回門的日子。你倒好,還和這些不值當的歪纏到現在…”
遠遠的,有雲戟寵溺的聲音隨風飄了過來。鄭嫻隻覺得自己的眼淚怎麼都忍不住的流了下來…
原來,對自己從不假以顏色的雲戟在和鄭諾的單獨相處時是這樣的細膩溫柔,寵溺無下限。居然願意因為鄭諾而尊稱鄭芸為“大姐”,而她,在雲戟的心裏卻永遠都是些阿貓阿狗之流,永遠都是一些不值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