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雨農雖然管理著龐大的軍統,對倭寇展開了驚心動魄的情報戰,其激烈程度不下於正規戰,精通動魄的程度更是大大超出了正規戰,軍統人員為了對付倭寇也是損失慘重,將軍級的人物就損失了好幾個,整個加在一起,七年來,軍統損失的優秀特工超過了萬人以上,為國軍作戰提供了大量的情報,抗戰能堅持到現在,戴雨農功不可沒。
但是因為史迪威和校長之間的權力衝突達到了最高峰,以致水火不容,戴雨農的工作也受到了阻礙,校長自然需要戴雨農去幫忙對付史迪威這個討厭的家夥,所以戴雨農不可避免的需要分心,這樣便放鬆了對於倭寇行動方向的關注,雖然得到了情報,但是卻一直沒有重視起來,以至於倭寇發動戰鬥的準確性都不能確認,這是戴雨農的失職,也是國家的悲哀。
而在內部基礎不穩之下,校長被逼將大部分美援物資和最後一支戰略總預備隊投入第二次遠征軍中,民國三十三年時戰爭已邁入第七年,國府領土和有效統治人口大大緊縮,戰費又居高不下,嶽父大人主導財政部,無可奈何之下,被逼飲鴆止渴,印刷鈔票,擴大法幣發行,而在這之後,從民國二十六年六月的十四億元至民國三十三年十二月的一千八百九十四億元,結果當然引發了惡性通貨膨脹。
戰爭打的就是錢,可是中國那個時候最缺的就是錢!到了這個時候,我們又能怎麼辦?被盟國坑害苦了,卻又無可奈何,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那個時候國府之苦,校長之苦,無以名狀。在這種情形下,不僅靠薪水生活的軍公教人員受害最深,前線的部隊也普遍缺乏衣食、醫藥和裝備。
我後來結識的著名曆史學者黃仁宇先生當年於國軍十四師任少尉排長,駐滇西,月薪僅法幣四十二元,但於駐地街頭一碗麵都要法幣三元!黃先生對我訴苦道:“這種程度的軍餉和這種程度的物價,我們怎麼過活?一個月就吃十幾碗麵條?還是有一頓沒一頓的,當時也就您的部隊足餉,士兵不會挨餓,所以很多人削尖了腦袋想往一百兵團裏麵鑽,很不幸,我也是其中一員,但是那是實在沒有辦法的事情了,活不下去啊!”
我無言以對,那是真實的情況,我靠著美國人和英國的錢還有自己的積蓄保持了一百兵團的兵餉問題,但是隻能保證一百兵團這些軍隊的,再多的話我就是傾家蕩產也無法做到,更何況我還需要養家糊口,蘭兒和天佑還需要我的工資去養活,我不可能讓我的家人挨餓,嶽父大人嶽母大人都不會允許,校長也不會允許。
而在軍事上麵,據我所知,也是一塌糊塗,第一戰區連年飽受兵災天災肆虐,民國二十七年黃河花園口決堤以阻礙倭寇造成近百萬人傷亡,民國三十一年和民國三十二年大饑荒又餓死數百萬人民,雖然整個第一戰區正規軍總數帳麵上有四十六個師、四個獨立步兵旅,不包含遊擊隊便已號稱四十七萬大軍,實際上其中有十六個師是以新、預、暫作為編號,實質戰力完全不能依靠,加上第一戰區副司令官湯恩伯轄下部隊吃空缺問題是國防軍中出名的糟糕,戰區戰力並沒有想像充裕。
湯恩伯這個家夥,該怎麼說呢?於國有功,有大功,亦有大過,所以才會導致後來連警衛隊都被百姓繳了械,自己化妝才得以逃走,他這樣的人,做一個師長也就頂天了,放在了戰區副司令的位置上,簡直就是草菅人命!至於蔣鼎文,那位司令,嗬嗬,沒什麼可說的,曾經的英雄,現在的狗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