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無天!無法無天!無法無天!他們到底要幹什麼!攢動張學良,攢動楊虎城!還攢動整個西北!攢動農民!這些我都可以不計較,對付倭寇是第一要務!可是他們不但不打倭寇!反而還把朱懷冰的遊擊部隊給吃掉了!他們到底要幹什麼!幹什麼!”校長拿著一份電文,極為惱怒的大聲怒吼。
我急忙接過電文,看了一下,深感吃驚,隨後我安撫校長:“校長,這件事情我們還可以和他們方麵慢慢談判,維護統一戰線重要,其他的事情用談判來解決,萬萬不可在此時妄動刀兵,否則親者痛,仇者快!”
校長餘怒未息:“他們對付朱懷冰的時候為何沒有想到這是親者痛仇者快之舉!可惡!可惡!若不是張學良楊虎城!何其會有今日之患!你看看,你看看!這是我們初步調查的結果!三年,才三年!他們的軍隊就從三萬不到擴充到了五十萬!這是在抗日嗎?我們光是陣亡士兵也不下五十萬之眾,他們呢?!閻錫山糊塗!引狼入室!現在想把他們趕走?哪有那麼容易?想對付我?我至少不會要他的命!”
我無言以對,隻能安撫校長,當以大局為重,目前首先要對付的是倭寇,倭寇已經在調兵遣將了,此時萬萬不可分心,可交由一名老練之官員去做,其他的事情,等此戰結束之後再行解決。校長平複了心情,點了點頭,開始部署關於第五戰區作戰的問題。
但是我的心裏卻久久不能平靜,就我了解到的事情,民國二十五年秋,閻錫山主席為團結各方勢力共同抗日,對抗國民政府中央,組織“犧牲救國同盟會以組訓民眾展開遊擊戰,未料被延安劉岱峰、郭挺一、張文昂、牛佩琮、宋時昌等人滲透把持,抗戰爆發後犠盟所提出“民族革命十大綱領”,為延安“抗日救國十大綱領”改頭換麵而來,並利用所掌握的軍政大權撤換國民黨籍縣長,使全山西省一百零五縣縣長之中六十多人屬“犧盟會”幹部。
之後更利用行政力量組織犠盟武裝,如遊擊隊、決死隊、自衛隊等,自稱“新軍”,將閻錫山所屬晉綏軍稱作“舊軍”,並宣傳舊軍不會抗日,來製造雙方對立,進而號召“解除頑固份子武裝,發揚新軍之優良,方能作到無條件之存在”。
民國二十八年三月,山西省政府主席閻錫山決定將“犧盟會”所操控的各縣政權收回,並把新軍改為教導軍,以遏阻內部的壁壘對立。十一月二十六日,國民政府發動對倭寇之冬季攻勢,我也率部前往桂南之時,閻錫山主席所屬第二戰區奉令擔任主攻。十一月二十八日,獨立第二旅韓鈞公開叛變,殺害“舊軍”軍官及其眷屬,決死第四縱隊第十總隊魯應錄下屬第二營全數遭擊斃,又捕殺國民政府同誌會、突擊團等抗日組織。十二月七日,韓鈞發出虜電,決死隊第一縱隊薄一波、決死隊第二縱隊張文昂、決死隊第三縱隊戎伍勝、決死隊第四縱隊雷任民等陸續叛變,叛軍最後演變成十個團,被收編。
閻錫山主席終究還是落入了圈套,校長說的沒錯,這是引狼入室,閻錫山主席擔心中央政府收回他的權力,遏製他的勢力,使他不能再繼續做山西王,可他沒有想到,這卻是請佛容易送佛難,把山西子弟兵拱手送人,這位山西王,想來也是極為後悔的吧?校長說的對,中央政府不會害他的性命,不會害他的財產,不會害他的山西,他依舊可以活得好好的,但是……
我搖搖頭,再度把精力投放到了第五戰區即將迎來的與倭寇之十一軍的戰事當中。民國二十九年四月七日,我們得到了秘密電報,倭寇大本營將岡村寧次調走,十一軍的司令官由原來倭寇關東軍第七師團師團長園部和一郎,這個人我不知道,但是既然是關東軍係列的倭寇軍官,自然也是最為悍勇的倭寇軍官,岡村寧次是智勇兼備,但是比較喜歡用謀,所以我們往往還有機會反其道而行之,對付他,但是這種悍勇的將領,要是一開始就猛衝猛打,我們還真的沒什麼辦法對付他。
對於此我深感憂慮,隻能以私人名義發了一份電報給李宗仁將軍,讓他萬萬小心這個新到任的園部和一郎,關東軍出身的將領,都是膽大妄為敢打敢衝的瘋子將領,一定要注意陣地的穩固,要是陣地不穩,什麼謀略都無法施展,更別提戰勝了,恐怕仗還沒打,就要被倭寇鑽了空子給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