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南京!南京! 二百零五 血染南京之不可挽回的錯誤(下)(1 / 2)

汪兆銘這話一說,就是要和支持南京不死守的將軍決裂了!隻是他這一說,倒還真的讓人對他直翻白眼,是誰嚷嚷著抗日必然亡國的?是誰嚷嚷著曲線救國的?這個時候居然要死守南京,擺出一副與南京共存亡的樣子?

校長好像早有預料,並沒有說什麼,神色如常;大部分人也都擺出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倒是李宗仁將軍和白崇禧將軍他們很是不爽,很不善的看著汪兆銘。畢竟汪兆銘就是在罵他們,而我,根本不會搭理汪兆銘!汪兆銘這樣說,就是自絕於這些實力派了,簡直是愚蠢至極!看來我對他的印象要重新定義了!

他這樣的話語,很有可能把原來支持他的人也給推走,哼哼!汪兆銘,哪裏是校長的對手呢?估計就算是我不存在,汪兆銘也不會是校長的對手,他的政治手腕,實在是太低劣了。

“汪院長,那麼你的意思是什麼,你是反對既定的戰略嗎?”程潛老將軍站了起來,怒視汪兆銘;汪兆銘一滯,而後麵色鐵青的說了一句,眼裏竟然還有淚花:“我隻是為國父感到悲哀,後人竟然要丟棄國父陵寢,竟然棄國父陵寢於不顧!你們就不怕倭寇會毀掉國父的陵寢嗎?”

程潛老將軍雖然不會害怕汪兆銘,但是汪兆銘同樣也不會害怕他,程潛老將軍有資曆名望和兵權,汪兆銘也有屬於他自己的勢力,隻是礙於情麵和年紀,汪兆銘對於革命元老總得表示尊重,不能撕破臉,但是頂嘴鬥嘴,還是沒有問題的。

“那麼汪院長,您的意思是要我軍死守南京,保護國父陵寢了?”我冷笑著問道。

汪兆銘一愣,他大概沒有想到我會直接向他發難,隻是很快他就恢複了沉著:“正是,怎麼樣?你所定的計劃,不就是要把南京作為誘導倭寇的棋子嗎?連帶著國父的陵寢,一起作為棋子!你對得起國父嗎?你的父親可是追隨國父一生,現在你父親還在世,你難道要忤逆你的父親,背叛國父嗎?”

汪兆銘的口才不是蓋的,這麼一說,可算是把我打向了道義上的最低點,我一下子就成為了一個不忠不孝之徒!要知道,無論在什麼時代,古代還是現代,不忠不孝都是中國獨有的遺傳性死罪,不會有哪個朝代的律法姑息不忠不孝之徒,便是傳言中最為暴虐殘忍的秦律,也將孝放在了很高的位置上。

自古以來,不忠不孝之徒,都是會被全中國的百姓士人鄙視的,而且無一例外,幾乎都會被殺頭、被治罪;要知道,曆代皇帝都是以孝治天下的!不孝之人,基本上就等於是在冒犯皇帝,冒犯天下;以至於在古代,經常發生平民以孝為名,抗拒皇命的事情。對於這些事情,皇帝也無能為力,隻有任其自然。

千百年來,唯一一個敢用“不仁不孝之人”並將它擺在了台麵上的人,也就隻是那雄才大略的不世梟雄曹孟德;曹孟德頒布的唯才是舉令裏麵說:今天下得有至德之人放在民間,及果勇不顧,臨敵力戰;若文俗之吏,高才異質,或堪為將守;負汙辱之名,見笑之行,或不仁不孝而有治國用兵之術:其各舉所知,勿有所遺。

當然曹操這也是被逼無奈,世家大族不投靠他,他隻能降低要求,選拔寒門子弟,寒門子弟雖有才,但是德行不高,曹操就用嚴刑峻法控製;這也是無奈之舉;除去曹操,再也沒有一人敢把“不仁不孝”擺在台麵上;這足以證明忠孝在中國人心裏的地位。

而汪兆銘這一說就給我戴了一頂高帽子——不忠不孝之徒;這就是政客的威力啊!看著在座諸人略為變動的臉色;我就暗自猜想,要是一個沒有一點兒口才的武夫,還真的就會被噎的啞口無言,從而讓汪兆銘占據上風,不過,哼哼!

校長似乎也沒有開口的意思,大概校長認為我有那個能力對付汪兆銘的責難;要是連這個能力都沒有,我真是罔顧了父親多年的諄諄教誨。

“汪院長,此言差矣!雲海何時忤逆父親?雲海何時背叛國父?父親的話語,雲海向來都是尊重的,您可以去問問父親,雲海可有忤逆過父親?這樣的話不能亂說。再者,背叛國父?何為背叛國父?雲海何時背叛國父?什麼才叫做背叛國父?”我冷笑著說道。

汪兆銘一時語塞,他估計也沒有深入的想過這個問題,隻是順口說說而已,這一時說不出話來;我冷然說道:“至於雲海是否有忤逆父親,那自然是以父親說的話為準,不勞煩汪院長代勞了!至於背叛國父,雲海更不敢妄言,請問汪院長,何為背叛國父?怎樣才叫做背叛國父?”我這話一說完,不少人會心一笑。

看著汪兆銘漲紫的臉色,我說道:“國父一生的理想,是建立三民主義新中國,何為三民主義,大家都知道,民生,民權,民族;民生,即民眾之生計,國父革命,就是要推翻清廷統治,結束混戰局麵,還民眾安定和平的生活,提高民眾的生活水平;請問,雲海與倭寇血戰,不也正是為了驅逐倭寇,保護民眾嗎?雲海有何叛之?

民權,那是人民的權力,國父的理念就是要建立歐美式的民主憲政國家,賦予民眾政治權利,讓中國成為民主國家;但是由於內戰和外患,我們暫時不具備那個條件;可就算是如此,我們也在去年預備立憲,準備實施憲政,若不是張學良西安兵變,我們說不定已經頒布了憲法,建立了民主國家,而我們現在的努力,不正是為了擊敗倭寇,恢複中華,而後建立民主的新中國嗎?雲海有何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