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校長,現在,我就帶這位媽媽去找她的女兒,有沒有什麼交通工具,可以借用一下?”姒城想,一校之長應該有屬於自己的出行工具吧?如果不使用工具,他沒法趕上時間。
汪校長有些不敢相信姒城所說的話,這位年輕人是在他沉默的五分鍾時間裏不是在想找人的方法,而是已經把人找出來了?他是神探嗎?
村婦聽說姒城要帶她去找女兒,猛地站了起來,踢開凳子就拉著姒城往外拽。她是一個失去丈夫的寡婦,沒有了丈夫,也不想再改嫁去別人家吃苦受累,所以獨自帶著女兒小菜花,女兒就是她的命根子啊!
汪校長扶出一輛破舊的老摩托車等在辦公室門口。這是他這些年的代步車,要去鎮上開個會他都騎著它。
姒城不客氣地跨上了摩托車的後座,可惜摩托車太小,載不了三個人。村婦從沒坐過摩托車,她看看擁擠的車子,立馬甩個頭就跑動起來了,她確定自己跑步的速度能比的上摩托車。
花夏和魚葦站在辦公室門口,看著遠行的一車兩人以及心急如焚的那位跑的比摩托車還快的媽媽。姒城好像也感受到了她們的目光,向後麵揮了揮手。他依依不舍的眼神很快就消失在了校門口的轉角處……
不管怎樣,魚葦總算給姒城找了個梗。又是花夏再幫他“渡過”這一難關,花夏和姒城的遇見,到底誰是誰的冤家,誰是誰的貴人?不,他們根本就不合適!如果他還繼續對花夏死皮賴臉地糾纏不休,她會讓他有吃不完的苦頭。不過,已經不到一周的時間了,她們即將“逃離”是非之地,再也不用見到他了!
這算是行目送禮的吧?剛剛告別很匆忙,現在終於是真正的告別了。花夏對剛剛的謊言,至今心還在顫抖呢!從小到大,她都不記得自己說過謊,這次,身處異地,為了姒城讓自己說了人生的第一次謊言,罪過罪過!
村婦果然沒有讓大家失望,在汪校長熄火時,她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他們的視野裏。顧不上多喘一口氣,她掏出鑰匙開了門。但是,她恍惚了一下,愣愣地站在了門口。她怎麼能相信那個人的話?她女兒怎麼可能在家裏?她昨天喊破了喉嚨也沒在家裏的哪個角落裏看見女兒的影子或聽到女兒回應的聲音啊!
房子不大,隻有一大一小兩個房間,極少的家具卻大部分已經脫漆,雖然如此,家裏卻見不到一絲淩亂,所有物品都規規矩矩擺放在那兒,恰到好處。這個房子看起來一目了然,根本藏不了人。難道他的思路是錯的嗎?
“請問一下,這裏有沒有儲藏雜物的房間或者是地窖之內的地方?”姒城撫摸著一堵牆壁,他好像看到後麵又個石門。
“她說,後麵有個地窖。”汪校長代為傳達,“地窖裏她喊過了,沒有人回應她。”
“那她沒有下起找嗎?”
“沒有,地窖氧氣不足,孩子怎麼會躲在那裏不出來。”
姒城覺得好氣又好笑,這個媽媽也太大意了。要是小菜花真的在那裏度過了一夜,現在豈不是有生命危險?
姒城身先士卒,順著石階往下,一步一步走到了地窖底下,他打開打火機,試探此地氧氣是否充足,還好,火光沒有熄滅。他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功能,地窖裏基本沒有儲存什麼食物,西南角落裏堆放了一些雜物。
一股濃濃的酒精的味道傳入姒城的鼻孔,這個味道讓他一陣眩暈。一雙小腳從東北角落裏露了出來,漸漸的,一副小小的身軀呈現在了姒城的眼前,仔細觀看,正是睡的正濃的小菜花。而那濃濃的酒精的味道正從她的口鼻往外冒。見到小菜花的第一刻,姒城抱起她的小小身體就往外跑。這孩子是喝醉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