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花夏的驚吼。
“啊——”姒城被這一聲吼嚇醒了,以為發生了什麼事,也跟著尖叫起來。
花夏從睡夢中醒來,發現旁邊躺了個人——男人——那個討厭鬼!他,不是被她綁著嗎?他怎麼會躺到她身旁!天哪!
“你流氓!”花夏裹緊衣服,給了姒城一個大嘴巴子。
姒城很無辜地捂住火辣辣的左臉頰。他昨天晚上爬到床底下,看著花夏睡的很香很甜,他也不知不覺被勾入了夢鄉……然後,他就不知道了……再然後,他就被花夏掌了一耳刮子……花夏,是個危險人物,暫時遠離為好……
“你,你還是叫你老媽把你轉移到安全的地方,我要回家了。”花夏清醒了不少,她披頭散發的樣子肯定像個瘋子,“把我的頭繩還給我。”
姒城依然捂著臉頰揉啊揉,都快揉成麵團了。他對花夏搖搖頭,表示他無可奉告。
花夏揮起拳頭,表示她要用暴力解決了。
“你除了拳頭,就不能溫柔解決問題了嗎?”姒城把自己撐起來,坐回床上,“我媽把事情安排好已經回霖城了,她把你交給我了,明天安排了專船專車護送我們回霖城。還有夏教授和我們一起回去。”
“你轉移話題的本事倒是挺厲害的,我頭繩哪去了?”花夏最後一句是用小吼的,她沒了耐心。
“急著回去會情郎啊?我就告訴你,你頭繩消失了,不然我怎麼可能掙脫出來的?”姒城和花夏杠上了,她不知道這是醫院嗎?她那麼大動靜把其他病房的病人都驚動了,免不了要向護士投訴了……
花夏伸出食指,指著姒城,最後將手放下,收回,退出了病房。她昨天就知道她老爸要調回霖城工作,她這個女兒竟然不是第一個知道這個消息的人,她,要去問清楚,為什麼突然間老爸要選擇回霖城,她都已經長大了,在她成長的時候正是需要父愛和一個安定的環境的時候,他選擇了到處漂泊……現在他卻選擇了安定下來,為什麼?是因為他意識到自己老了嗎?
姒城聽到花夏離去的腳步聲後,才將手放進衣服口袋裏,掏出了昨天用來綁住他的藍色頭繩,這根普通的繩子,他也有一根,一摸一樣。三年前,在……
“你個變態,你拿我頭繩做什麼?”花夏用右手一把搶過頭繩,左手還不忘在姒城的右邊臉頰上掌一耳刮子。
花夏迅速用頭繩將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綁好,拿起外套,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病房,可是剛到門口,她瞥見桌子上放著的果盤,果盤裏是她精心擺弄好的花瓣的樣子。她三兩步就跑進去,將果盤倒進了垃圾桶,即然不能再吃了,她也不能再繼續留下觀賞,那她也不能便宜那個討厭鬼,倒掉倒一了百了。
姒城太冤了,一大早挨了同一個女人兩個耳刮子,還被冠上“流氓”“變態”的稱號!他什麼時候被女人這麼對待過!他想哭啊!女人的大腦裏到底想的是什麼啊!真是奇怪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