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成仙啦?”姒城看到盤腿坐在地上閉目養神的花夏,直想笑。
花夏不理他,要是再鬧出笑話來可不好。隻能委屈自己以打坐來養精提神,如果殺手再次打入她可以快速作出反應。話說都發生了這兒事,應該把病床上這位轉移到安全的地兒才對啊,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想的,殺手熟門熟路了,今晚再來豈不是手到擒來,而且他很可能會帶上幾個幫手!
“你都惹別人來殺你了,那人得多恨你啊!”花夏睜開眼,借著月光,看向姒城。
“恨我的人很多,也不差這一個,我能活到今天,靠的可不是運氣。”姒城很無所謂地回答道。
“你還挺硬氣,我看你這幅病秧秧的樣子,還能被這麼折騰幾次?”花夏搖搖頭,繼續閉目養神。
“你說,你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在這麼漆黑的夜晚,我們這麼共處一室,你明天出去別人可怎麼……”姒城玩味地說,他把上身支起來,把自己的臉湊近花夏的臉,“看你?”
“我怕別人怎麼看我,那我就不會躺在這,不,坐在這兒!”花夏聞到那股熟悉的橙子味,近在咫尺的橙子味,緩慢地睜開了那雙大大的善良的眼睛,然後一把躍到姒城身後,將他的手鎖住,“倒是你,給我老實點!”
“疼疼疼疼疼……大姐,我是肢體殘缺的病人,你一身武藝,我還能把你怎麼著?”姒城就知道不能對花夏“動粗”,否則吃虧的絕不會是她,而是自己。
花夏忍受姒城很久了,今天一再耍她,讓她出醜,她可是在保護她,還想占她便宜,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吧?即使是病人也讓他吃吃苦,受受罪,看他還敢不敢再耍她。
“等等,你在幹嘛?花小姐,我是病人,你這麼對待病人合適嗎?”姒城沒想到花夏這次動真格的了。
“叫三聲'女俠饒命',我就把你放了。”花夏將頭上的藍色頭繩解下來,將姒城的手綁的嚴嚴實實。
姒城掙脫了幾下,發現他的掙紮根本就是無用功。他歎口氣,放棄了掙紮,他回想一下,好像他拖著病身根本還沒來得及對花夏做什麼“危險”動作啊,她這個人真是粗魯又霸道!
“叫啊?”花夏任由秀發拂過臉頰,發尖拂過姒城的脖子,“你不叫的話……今天就這麼睡吧!看來也不會出現什麼殺手了!”
“今天晚上本來就不會來什麼殺手,是你們都太傻了!”姒城躺不了,隻能坐在床上,要他向他告饒,那就是做夢。
花夏聽了這話,當然又氣又恨,討厭鬼明明知道什麼都不會發生還讓她疑神疑鬼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待在病房裏——陪他。但是她剛剛已經把火撒了出去,現在聽什麼都不覺得不舒心了,她和衣躺在地鋪上,沒有殺手豈不是更好,她就可以睡個美美的美容覺了……
晚安,自己。花夏對自己說。
姒城一肚子冤氣,他隻是想多和花夏待在一起,並無惡意。他要保持這個姿勢——被反手捆綁著的姿勢,就這麼坐一個晚上?狠心的女人!
等等,他的手可以活動了,很輕易就掙脫了束縛,他的手,自由了……頭繩,不應該是有彈性的嗎?傻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