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夏奔回了五柳考古研究所宿舍樓裏,把自己鎖進了房間。睡意全無。
剛剛她聽到的問話,真是一件很糗的事情!她老爸在想什麼呢?她女兒嫁不出去了嗎?需要那麼直接了當的問一個男孩子是不是喜歡她女兒嗎?人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還一直說東說西地問到底,她老爸到底是怎麼回事嘛!再也不要見到他們了,真是囧死了!
花夏把鴨絨枕頭都快錘爛了,還不解心中之糗氣。她明天一早就走,一了百了!免的尷尬!
不對啊!他們之間的對話,她就當沒聽到不就完了嗎?對啊,沒聽到,沒煩惱!
花夏倒在床上,又胡思亂想起來。她對那個傲嬌男,沒感覺,對,是沒感覺,所以,不用在乎他是不是喜歡自己咯,本來他們就不熟嘛!
不煩不煩。睡一覺醒來一切就當沒發生!對,這叫什麼事,從小到大爛桃花她惹了不知道多少,不過後來不就銷聲匿跡了嗎?管他是否郎有情,反正保證妾無意就好了。明天會更好!
花夏終於安心的睡了。
姒城躺在病床上,蒼白的臉,大腦內思緒紛飛,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夜已深,人已靜。
病房的門被輕輕地推開,又被輕輕地關上。然後是輕如鴻毛般輕重的腳步聲,一步一步接近姒城的病床。
難道是護士嗎?護士的腳步聲不會這樣輕,而且她進來也不需要關門。是花夏?花夏絕不可能會這樣出現在他麵前,她從來都是大大咧咧地進來再出去,這樣小心翼翼的進來的人絕不會是她。難道是夏教授?夏教授的腳步聲不會這樣輕……可是他在五柳島除了和夏教授父女“交情”深一點,沒有和誰相交到半夜來看他的地步,那這個人到底是誰呢?是友是敵?
來人沒有說一句話,在姒城的病床前停留了半分鍾,戴著手套的左手從胸前的口袋上拿出一張照片,然後低頭看了看向裏麵側躺的姒城。確認無誤之後,他將右手提著的布袋扯開,一把鋒利無比的大斧從裏麵露了出來,隻見他拿起大斧,向上舉起,隻要稍稍有點力,脆弱的人類就會因它血流成河。
那大斧帶著淩厲的風聲和攻勢,向著姒城潔白的脖頸穩穩的劈去。
姒城猛地睜開眼睛,用了他最大的力氣掀開被子,並把被子丟向將他置於死地的“屠夫”。
來人並不知道姒城沒有睡著,被這一下弄的措手不及,白色的被子將他絆倒在地。
姒城從床上坐起身,慌忙下床,可是他的腿卻不聽使喚,一天沒有活動雙腿,雙腿變的麻木,一下從床上摔到地上。
姒城拖著虛弱的身體和麻木的雙腿,拚命地往外逃去。
為什麼有人要殺他,難道是以前他破案得罪了什麼人?現在是在實施報複?
不管是誰要害他,現在保住性命要緊。為什麼走廊都沒有人呢?姒城喘著粗氣,他該往哪兒逃?半夜的醫院,除了值班的個別醫生和護士以外,這醫院還會有保安嗎?住院的都是生病嚴重的病人,根本就指望不上,可是把動靜弄大,總能恐嚇住這個殺手。
姒城在艱難的逃離魔爪,而魔鬼已經出現在他的身後,再次舉起致命的大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