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晁郗鄭重地承諾,“你去哪裏,我都陪你!”他輕輕地把手放在花夏肩上,真想把花夏擁入懷裏啊!可是,他多麼怕會因為這樣的舉動而失去她。
“謝謝你,天王。”花夏沒有因為他的承諾心動不已,內心湧出一絲莫名的感覺。
他們選了一處平地,坐下,靜靜聽那優美的來自大自然的“旋律”。後半夜,他們聊了很多兒時的記憶裏的頑皮事。聊起小時候,人們總是有說不完的話,因為那是一生最初的,最美好的,最無憂無慮的日子,無論你那時身在何地,你長大後又會去向何方,在以後的人生道路上都會不時想起,懷念那無知無畏的時光。
時間慢慢流逝,花夏靠在晁郗肩上沉沉睡去,晁郗感受著花夏的均勻的呼吸,噴出的氣息讓他的內心蕩起陣陣漣漪。他伸出手,護住她,給她傳遞更多溫暖。
接連兩個晚上,花夏不知所蹤。魚葦一方麵著實為花夏擔心,但另一麵則充滿埋怨,怨她舍棄自己,怨她因一個男人舍棄自己,而昨天晚上,不知道她又是因為什麼沒回來,難道是不想麵對自己?難道她發現了什麼?
花夏頂著一臉的疲憊相,回到宿舍,習慣性地向魚葦打招呼,魚葦依然對她的任何舉動和話語不予理會。花夏顧不了這些,趕緊洗漱,等會兒有一節專業課,是被稱為“笑麵巫”的第五老師的課,要是遲到,要被點名批評還要扣除兩倍的學分,專業課掛科,將麵臨拿不到“畢業證”的危險。這一連串的“蝴蝶效應”,沒人敢在“笑麵巫”第五老師麵前造次。
花夏獨自一人趕到了教室,看到教室從後往前烏壓壓坐滿了一片,滿滿當當,前幾排卻空空蕩蕩,杳無“人氣”,她在第一排坐下。不是大家喜歡上第五老師的古言課,實在是無奈之舉,“笑麵巫”每節課課前點名,課中點名,下課還要依次無聲離開教室,這樣的“強迫症患者”老師,學校可是花重金從其他名校挖牆腳挖來的。
“鈴鈴鈴……”鈴聲響起,“笑麵巫”老師準時邁進教室,攤開她的點名冊,“點名——”這是她有史以來一直保持的習慣,第一件事就是要確認學生們是否到場。
“魚葦——”沒有人響應,“魚葦——”第五老師又重複一遍。
花夏有點急,魚葦不是比她更早出門嗎?怎麼沒到呢?
“花夏,魚葦怎麼沒來?”大學四年,第五老師已經知道她們是“雙宿雙棲”的好朋友,每次都同進同出的。
“她……她今天生病了老師,下次上課給您補病假條。”花夏急為魚葦撒了一個謊。
“病假也是要扣分的。”第五老師笑著說,絲毫沒有放過魚葦的意思。
“笑麵巫”的稱號就是這樣被同學們奉送上的,講解時是笑著的,點名時是笑著的,下課後一樣是笑著的。對專業的追求一絲不苟,對專業成績絲毫不讓,請她吃飯是絕對請不動的,送禮更是會被她罵得狗血淋頭,如果那麼做就必掛無疑。可是古言是那麼容易弄通的嗎?華夏五千年的文化底蘊深厚,哪有那麼多人願意流連在古言的道路上鑽研下去,故每學期必會掛倒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