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我,自說自話了,大家有事都散了吧!”蘭茵注意現場不安的氣氛,意識到這“慶功宴”變成她和花夏的“見麵會”了,“大家辛苦啦!繼續加油,鼓足勁!”她邊說邊用手握成拳頭作“加油”狀,倒顯得她親近多了。
大家陸續散去,花夏拉住晁郗,“天王,你送我回學校吧!”
“我和你同路!”姒城見她對晁郗那麼主動,醋意十足。
“你陪蘭阿姨多說說話吧,我也有話要和天王說。”花夏出得飯店大門,終於長籲一口氣。
“小四,媽還有很多話沒跟你說呢,來,開車。”蘭茵拉開車門,坐在副駕駛。
此時,花夏已經坐上晁郗的車,晁郗發動車子,留下一溜尾煙。
“花花,你不是有話跟我說嗎?”晁郗轉頭看坐在副駕駛上的花夏,她今天話這般少。
“對啊,很多很多話要跟你說。可是,現在不想說。”花夏閉目養神中。
“可我有很多話想說呢,你聽著。”晁郗看她累了,不忍心問那些他想從她嘴裏說出答案的問題,比如“你和姒城很熟嗎?你現在和他什麼關係……”十萬個為什麼,卻如何都不忍心問出口。
“在學校不管誰欺負你,天王哥哥幫你出頭,但是我相信你會把關係處理得很好。你不要吃太多素食,看你現在瘦得,伯父看到該心疼了。福利院的孩子們,你也不要太為他們擔心,隻要他們努力就能改變現狀……”晁郗對著她碎碎念,這些都是他這幾年一遍一遍在她耳邊說過無數遍的話。花夏已經睡著了,晁郗停下車,把襯衫脫下蓋在她身上。她的眉頭微皺,現在有不開心的事嗎?晁郗伸出右手,用大拇指輕輕撫平她皺皺的眉頭。
晁郗將車開到她宿舍樓下,可是她還沒醒。晁郗沒有打擾她的睡眠,在車裏靜靜地看著她。眼看著她宿舍大門就要關上,晁郗緊張得伸出手想將她拍醒,可是卻生生地將手舉在半空,沒有動。最後,發動車子,離開了霖城師範大學。
他將車開到郊區,麵前是一片稻田,蛙聲此起彼伏,蛐蛐也來湊熱鬧,還有很多不知名的蟲兒,為他們開了一場“蟲鳴”演奏會。花夏從蛙鳴蟲叫聲中醒轉,被眼前的景象弄得犯了迷糊,她什麼時候入了這人間仙境般的地方?昏暗的燈光下與明亮的月光交織下,晁郗負手挺立,似乎在欣賞眼前的“仙境”和“音樂”。
晚風吹過,稻苗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為“蟲鳴”演奏會伴奏。陣陣清香撲鼻而來,是難得一聞的稻香,是“稻花香裏說豐年,聽取蛙聲一片”的真實寫照。
“天王,你哪裏找到這樣一處靜地?”花夏在晁郗背後輕叫了一聲,生怕打擾到蟲兒們的“雅興”。
“花花,你醒了?快把衣服披上。”他快步從車裏取出衣服,披在花夏身上,“這個地方喜歡嗎?是不是和你內心向往的去處相似?”
“侍花弄草,自給自足,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以後,或許我真的會選一處這樣的地方終老呢。”花夏望著遠處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