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怔住了。
大門外響起聲音,大家轉頭觀望,一大一小兩人站在門外。
“餘哥哥,我來了,別丟下我。”蔡斯飛奔到躺在地上失魂落魄加上淚流滿麵又滿身鮮血的餘天鑲麵前,艱難的扶起他。
鍾吾看著倒在血泊中的人,不明所以,沒想到自己錯過了那麼多。難道在他被抓的日子裏發生了很多事嗎?謎題揭開,案子破了?一切已經結束?他再次恨自己能力不足,竟然被人綁了近兩天……
章啟月也奔過去,“別傻啊,天鑲......救護車,快叫救護車!”章啟月悔恨不已,“對不起,是我,我讓你15年裏都活在仇恨裏,如果不是我15年前的一個選擇,怎麼......”
“別說了,是我錯了,對不起你!”在死神麵前,他終於承認了他的所作所為,是徹底的錯誤,“請你好好照顧他——”他將蔡斯的手拿起來卻最終沒有交到章啟月手上,便閉上了眼,他失血過多的臉上變得慘白無比,頭上不斷流出的鮮血滴在臉上,身上,流了滿地。
“餘哥哥——”蔡斯仰天長嘯,這個世界為什麼如此待他——這個12歲的少年,待他如此不公?父亡母匿,他在世界上唯一的依靠都要奪走。餘哥哥一早將他送走,獨自離開,他就已經想到,餘哥哥將會不顧一切,奮死一搏。
“快,這裏有沒有醫生?有沒有學過急救?止血?”花夏含淚心疼的看著餘天鑲,慌亂了,怎麼大家都不吱聲啊?從小到大,她從沒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麵,自己習武經常會不慎扭傷腳踝,腰部,四肢......麵對跌打損傷還是可以解決的,這大動脈出血她可止不住啊,“快啊,會的趕緊上啊!”
“我會!”姒城站了出來。
“快快快!”花夏急道,“快救救他!”
頭部受傷時,雖然因其血管多而容易出血,但同時不易化膿。頭部皮下血管,縱然被切斷也不能收縮,因此,即使小傷也會引起大出血,何況,這猛烈地撞擊。
姒城上前走近餘天鑲,檢查傷口。是頭頂部出血,他在餘天鑲傷側耳前,用拇指壓迫顳淺動脈。他想找橡皮管作止血帶,環視一圈這裏哪有什麼橡皮管。他發現花夏的藍色發帶,盯住花夏,所有人的目光都隨著他的目光所到處,看著花夏。
“喂!你看我幹嘛?”花夏莫名其妙成了所有人的眼中物。
“把你的發帶解下來,快!”姒城發話。
“幹嘛......”花夏總喜歡問原因。
可是她還沒說完就被姒城喝止,“快!”
花夏想著他一定是有用處,趕緊解開了發帶,解下發帶時的飄逸動作,被姒城和晁郗都看在眼裏,柔順的秀發隨著她頭部的擺動而飄動,煞是好看。
“給!”花夏將發帶遞給他!姒城楞了一下,接住。
他掌心向上,“止血帶”一端由虎口拿住,一手拉緊,繞頭部2圈,中、食兩指將“止血帶”的末端夾住,順著肢體用力拉下,壓住“餘頭”,以免滑脫。
媒體記者們對這一幕失去興趣,陸陸續續地離開了發布會連白馬崠都離開了現場。隻剩下辦案人員和章啟月、蔡斯,等待救護車的到來,餘天鑲如果幸存下來,雖然沒有傷到人,卻有一條罪逃脫不了:隱藏事實,擾亂辦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