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司從海牙布的眼中看出了疑問,他卻是麵不改色地說道:“小王不是長子、母妃又出身貧賤,惟一人而已!奈何王兄、王弟要殺而後快。我母妃也被他們害死了!”說著他又淚流滿麵。
但轉眼間,他又露出悲憤的表情,“我不殺薄人、薄人因我而死。難道我就該死嗎。所以小王就暗中集結勢力。但是畢竟太微不足道了。所以我就一直想立下軍功,隻有立下軍功我才能和他們抗爭!所以我就派了死士去西鎮,多年的經營終於有了結果。”
“現在王弘策趁著我公父暴斃之機,親率大軍進攻金山!這是個機會,所以我就帶了親信來投靠將軍,想憑著將軍立下戰功,這樣雖不見得能得到什麼!但是自保有餘。”說著,他對著海牙布一拜,“小王知道大將軍一心為國,所以懇請將軍能留下小王。”
海牙布雖然忌憚吾司的心計,但是他也知道宮闈內兄弟鬩牆,骨肉相殘之事。這二王子雖然有些奸詐,但也是為了自保。轉念一想,畢竟他帶來了王弘策大軍就要到來的消息。他沉思以後做出了決定,“那殿下就留在軍中吧,但是望殿下遵守軍規。”
吾司高興地說道:“那是自然。”
海牙布見這事歸一段落了,忙問道:“不知道王弘策的大軍什麼時候到達金山,有多少人馬,何人帶隊?”
吾司說道:“王弘策這次是親率大軍而來,約八萬餘,前軍李剛於昨日前從西平出發。估計今晚就會到達對岸吧!”
“王弘策親自來啦!”海牙布不覺倒吸一口寒氣,光是李剛就已經難對付了,這幾年來,羌人屢次想要出兵進攻西鎮,都為李剛一人所阻,要不是有金山天險,怕李剛早就打進羌國了。這次還加上個更強的王弘策,看來這次難對付了。
他轉過頭來對著吾司說道:“幸虧殿下通知末將,否則末將還蒙在鼓裏呢!”
吾司神色凜然地說道:“大敵當前,隨時可能亡國滅種。我輩男兒自當舍身衛國。請大將軍派小王前去駐守橋頭壁壘以阻王弘策大軍。”
海牙布不禁一驚心想,我就是吃了豹子膽也不能把你放在風口浪尖啊。他笑了笑,婉轉地說道:“殿下,您才來軍中不久。恐怕對金山的防務不怎麼熟悉!還是末將先來說下吧!”
金山,原是大周扼守祁連山和連雲山的雄關,從西平穿過白徑就可以進入羌國疆界,群山環繞,而金山正是咽喉要塞,其北有百穀山,其南有雙龍山,兩山夾峙。而且還有洶湧的西川河環繞,可說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殿下!”海牙布見吾司還在那津津有味地看著金山的地圖,不禁提醒了下。“哦,小王失態了!隻是小王有一事不明,想來金山如此險要,我軍是怎麼攻下的啊?”
“噢,那是因為當時金山城中有我軍暗探,其守將也是一時糊塗,結果為我軍所乘。”海牙布顯然是不願多說什麼,隻是略微說了下就轉移了話題,“末將以為殿下不熟金山地形,故末將願守西川壁壘,請殿下留守城池,以做策應。”
“恭敬不如從命!小王定當竭力而為!”吾司說道。“那末將先行告退!”海牙布說完,轉身而去。
望著他遠去的背影,吾司露出燦爛的笑容,這時就聽見背後有人陰冷地說道:“殿下!”雖然不是第一次聽到這聲音,吾司還是覺得脖頸後麵突然有些寒毛倒豎。他轉身說道:“貴使下麵我該怎麼辦才好!”
這時,從吾司背後的陰影中走出一個人來,此人麵色鐵青,鷹目薄唇,相貌森嚴冷峻。“殿下,馬上公爺的大軍就要到了,在下自會通知他金山城已經在殿下的手中了。剩下該幹什麼殿下乃聰明之人,自然知道該做什麼了!”
吾司趕忙說道:“是是,小王這就去布置!”說完轉身就走,他實在不願呆在那男人的視線範圍,那簡直就是受罪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