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張公子鐵青著臉沒吭氣,隻是緩步地走著。心硯無趣地跟在後麵。
到了樓下,就見樓梯下一名內侍打扮的人恭敬地站著,見張公子走了下來,一拱身行禮,一臉媚態地說道:“奴才富安恭迎小公爺!”
“富安,你是來抓我的吧!”張公子依然鐵青著臉,沒好氣地回了句。
“小公爺,這話說的!”富安還是一臉堆笑,陪著小心地說,“奴才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啊,小公爺。奴才隻是奉劉夫人之命來接您罷了。”
說完,轉身對後麵吩咐了聲,“還不伺候小公爺更衣。”後麵上來兩個小內侍雙手捧著冠冕,哈著腰說道:“小公爺,請更衣!”
張公子帶著嘲笑地說道:“是這樣嗎!”也沒等富安回答,轉身就上了樓。心硯也要跟著上樓,富安瞪了他一眼,“該死的家夥,回去不好好收拾你!”
張公子回頭說道:“心硯是我帶出來的,你想怎樣!”富安哈著腰說道:“是是,奴才不敢!”心硯吐了下舌頭丟下富安也跑著上了樓
張公子穿戴好,下了樓。就見他兩道劍眉,一雙濃目,相貌堂堂,容貌不止端正,而且還具有威嚴。頭戴雙龍搶珠冠,身穿白色絹絲長袍,和那個嬴弱的張公子仿佛兩個人一般。
朱老板他們到現在沒從這突如其來地變故清醒過來,正在那目瞪口呆著望著,見他過來了,趕忙問道:“張公子,這、這是怎麼回事啊!”
而他卻笑而不答,“大膽!什麼張公子,這是我家小公爺!”就聽富安喝道,“你們這幫家夥還不快叩頭!”
眾人頓時呆若木雞,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不用了!”這時小公爺一擺手,“我們走吧。”
“是,小公爺。”富安忙回頭低頭說道,接著大聲喊道:“請小公爺上車!”伺候小公爺上車後,他也扳鞍上馬,回顧四周後,一聲長嘯,“起駕!”
頓時,一幹人馬揚塵而去。頓時原來的人聲鼎沸的客棧就留下那些目瞪口呆的人,過了半晌,就聽朱老板“哎呀”一聲大叫,把眾人從迷茫中拉了回來。
“原來那位張公子就是西秦王府的小公爺啊!”朱老板說道。
風肅寒一拍自己的腦袋,“對啊,我怎麼沒想到。秦大官人不可能無緣無故托局主帶個人啊。我還以為是達官貴人家的公子呢。誰曾想,原來是小公爺!”說著,他長出一口氣,“幸虧沒出什麼大事,否則鏢局要遭滅頂之災了!”說完,唏噓不已。
正說著,就聽後麵傳來一個聲音,“我的天,幸好我沒表示出什麼不友好的舉動?否則……”原來是李鏢頭,隻見他汗流滿麵、臉漲的通紅。
朱老板笑道:“大人有大量,人家小公爺才不會計較你這些呢!”對風肅寒拍了下,說道,“我說老風,別發呆啊,你也準備下要出發拉!”
風肅寒收回無限的遐想,“恩,是啊!”立馬命令下去,“別看了啊,大家收拾下,要出發了。”
到底是河西第一的鏢局,聽到命令,大夥“噢”了聲,就分頭準備去了。不一會,一切都妥當了。
“老朱,我們走了。”風肅寒騎在馬上,對著朱老板說道。“恩,回涼州的時候別忘了再來我老朱的客棧坐坐啊!”朱老板搖著蒲扇說道。
風肅寒點了點頭,回頭對馱隊一揮手,馱隊便慢悠悠地往前走去。
沒多少時間,在這一片荒涼的戈壁瀚海,就隻有這的一座客棧孤獨的等著它下批客人的光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