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些,韓江沒有說出來,何必讓眼前的女孩更難過呢?
“那你為什麼還要說?”西瓜咄咄逼人,“你幹嘛還帶我來這裏。”
“因為你---”
韓江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女孩,多想把話說出來,我以為我可以放棄一切,但是除了你,我越來越怕會失去你,傻西瓜。為什麼自己不能隻做一名廚師,手起刀落就了卻自己的前半生,將所有的傷心故事全部熔煉在料理的爐火裏,全******化為灰燼,包括曾經的愛情。
這不是自己一直希望的嗎,但是自己做不到,韓江知道。
“想不想去喝一杯?”韓江轉過頭看著西瓜。他的語氣其實是,你必須陪我去喝一杯。
“好。”西瓜回答的肯定。
“你都不問我去哪裏喝嗎?”韓江說。
“去你家。”
在韓江的公寓,世界被一瓶紅酒染了色,韓江用力的抱緊西瓜,他的唇從酒杯邊緣移到西瓜的唇邊,西瓜嚐到韓江帶來的滲出陳年果味橡木桶花香的紅色液體,這天旋地轉好像輪回轉世一樣。西瓜被這個男人抱著,他的溫度,他的氣息包圍過來,他的頭發埋在自己的胸口,襯衫的紐扣似乎自己也會鬆開。這感覺多熟悉,年輕的醫學院時光裏,朝霞暮色雲起,千山飛鳥略過,他們曾經給對方的承諾在一起;但是承諾會融化溜走,跟著前生的他,千秋雪後在今世的這個小房間裏回到自己身邊,又溫暖,又痛。
真的好痛,韓江吻過的皮膚好像被烈焰灼傷,西瓜不敢放手,怕一放手這前生的幻覺就會消失;痛從胸中一路湧上,分不清是紅酒還是血漿,西瓜努力睜開眼,隻有紅色一片微微的光,一片醬紅色的雲彩飄來,似乎有聲音說,小西,過來吧......是誰,媽媽.......
“小西!小西!”西瓜睜開了眼,發現自己正躺在韓江的懷裏。而他,驚魂未定的表情似乎剛才發生了什麼。
“我怎麼了?”西瓜問。
“你嚇死我了,你昏了好久,”韓江一把把西瓜緊緊攬進懷裏,喃喃說,“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隨後西瓜和韓江都不再講話,該來的要來了,兩人同時感覺到。
“你怕嗎?”韓江問。
“不怕。”西瓜回答的堅定,“隻要和你在一起。”
“你有護照吧。”韓江不肯鬆開西瓜哪怕一秒,“我們走,我們離開這個國家。”
西瓜沒有說話。
“我們去新加坡。”韓江說,“我們去那裏重新開始一切。”
“我會努力愛上你。”
“我會努力做一個好廚師。”
韓江用手理順西瓜額前的頭發,走之前你陪我去做一件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