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個樣子，餘肖就明白今天恐怕不能善了。
看見餘肖沒有說話，“飛哥”怒了，聲音更加的粗狂：“你說呀！要賠多少？我告訴你，撞了老子這金貴的身體，不賠個千兒八百的，今天這個事兒，你就別想算了！”
瘦猴和另外幾個人在後麵，指著餘肖嘲笑：“你看看他的那個德性，哈哈，太逗了，還打了個哆嗦！”
“哈哈哈哈！”
餘肖抬起頭看著“飛哥”，雙手攥的緊緊的，咬著牙說道：“飛哥，對不住，我今天沒帶錢，咱們改天好不好？”
“飛哥”還沒有說話，瘦猴就在後麵怒聲斥道：“飛哥，也是你能叫的？你得叫飛爺爺知不知道？”
“對，叫爺爺，龜孫！”其他人也跟著起哄說：“看這龜孫的慫樣！”
“閉嘴！老子沒有這樣的鱉孫！”“飛哥”怒聲一喝，所有人都靜了下來他喜怒無常在道上那是出了名的，這些個人可不想引火燒身！
“小子，你這是不是不打算賠了！”
沒有再給餘肖說話的機會，他一巴掌扇到餘肖的臉上，怒聲說：“你那是什麼眼神？對老子不滿是不是？”
“不滿你說出來啊？你敢嗎？”“飛哥”雙目一瞪，大聲吼道一邊吼著，蒲扇大的巴掌就往餘肖臉上身上扇去：“還敢在老子麵前攥拳頭，不想活了是不是！”
“撞了老子不給錢，拿哥兒幾個開涮啊！”
“飛哥，這兒這麼多人，影響不好！”後麵的人看“飛哥”打起來沒完沒了了，於是上前勸說道。
“飛哥”看了眼街邊的行人，對後麵的人說：“拉到牆角去！”
瘦猴兒畢竟還是學校的學生，一看這是要鬧出人命的樣子，連忙勸了聲：“飛哥，別太過火啊，要弄死了人，讓條子知道了……”
瘦猴兒還沒說完，“飛哥”就扭頭瞪了他一眼，把他接下來的話給噎了回去。
幾個人剛把餘肖架進胡同裏，“飛哥”就怒聲道：“給我揍！”
除瘦猴外的幾個人立刻衝著餘肖拳打腳踢，五六個人的拳頭落在餘肖的身上扯破了他的衣服，在身上留下了淤青。
看著餘肖的樣子，瘦猴眼裏露出一絲不忍，卻又不敢在這個時候觸“飛哥”的黴頭。
直到餘肖皮開肉綻，開始往外淌血的時候，“飛哥”才說了句：“停！”
幾個人停了下來，站在旁邊。
“飛哥”把餘肖抓起來，說：“以後記清什麼人能撞，什麼人不能撞！還有，別他媽再給老子露出那個狗日的眼神！”
“老子不管你是餘一半還是留一半，撞了老子就他媽得賠錢，聽明白了嗎？”
已經沒有力氣的餘肖冷冷的看著他，衝“飛哥”臉上吐了一口血。
“飛哥”憤怒的抓起餘肖的腦袋，就往後麵的牆上拍去。
餘肖的後腦撞到牆壁上，發出“咚”的一聲，鮮血順著腦門迅速滑落，將他半邊臉染成了紅色。
可就在此時，餘肖突然笑了，渾身破破爛爛，半邊臉被鮮血染紅的餘肖笑了，那這詭異的樣子讓周圍所有的人心裏發寒。
就連“飛哥”也不由的心裏發怵，五彩的世界突然變了，眼神在迅速的消失，灰色占據了這個小胡同，唯有餘肖臉上的血紅的哪般妖豔而燦爛，被血染紅的臉頰掛著妖異的笑容！
“血，這美麗的紅色的血啊，這世間怎麼就沒人明白能你的美呢？”
就在這個時候餘肖開口說話了，他衝著“飛哥”微笑著：“你們知道嗎？在遙遠的西方，有一個特別絢麗的舞蹈，但卻從沒有人看到過它的舞姿，今天你們很幸運。”
“別特麼給老子裝神弄鬼！”“飛哥”壯起膽子，捏著餘肖的臉再次往牆上撞去！
可就在這時，餘肖動了，他右手輕輕一擺，就推開了“飛哥”粗壯的手臂！他的雙手在飛舞，腳下踩著奇異的節拍，這不像是打人反而像是在跳舞，在鮮血的映襯下這舞姿是那樣的完美而絢麗。
“飛哥”的胳臂就像是筷子一般，在餘肖的舞步下一寸寸碎裂，在這個小胡同裏每一個人身上的關節，在這華麗的舞姿下都被折斷了哢嚓哢嚓的聲音，像是在給這絢麗的舞姿而伴奏。
鮮血染遍了整個胡同，短短的五分鍾餘肖又站在了胡同口裏，身穿血衣的他衝著胡同裏麵的人妖異的笑著說：“好好享受吧，你們是第一批，也將是唯一一批看過這個舞的活人。”
“永遠記住這個舞蹈，等到你們死亡的前一天，你將會再次看到它。”
“它叫做《死神的華爾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