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有所緩和的氣氛再次劍拔弩張起來,立本在旁邊已經握緊了拳頭,大剛這裏也在做準備,就這麼一件小事,如果真的不算完,那麼就應該從現在開始,不算完。大刀和金良坐在一邊沒說話,兩個人都有些尷尬,尤其是金良,尤其尷尬,雖然掄實力,金良在這裏絕對的首屈一指,但是要掄不要命,在座的這幾位誰都不甘心當第二名,這樣對立的場麵,顯然誰的話都不好使,吉光繼續補充到,別說小飛不道歉這事不算完,我吉光在這裏表態,小飛今天要是敢道歉,這事更不算完。說完看著老驢,問道,老驢你覺得呢?老驢雖然一向有笑麵虎的作風,但這時突然堅定起來,淡淡的說到,我覺得,小飛,應該道歉。
佳佳這時低著頭,流著眼淚說到,都怪我,我和大家並不相識,現在卻因為我讓大家不愉快,我希望還是讓我來解決這件事,我希望大家都別生氣,我願意去陪大哥的侄子。希望別讓小飛哥為難。
小飛這時的臉已經快成了茄子,咬著牙對佳佳說到,你給我滾一邊去,現在這裏已經沒你的事了,把嘴給我閉好了就成。說這話的時候小飛一直在瞪著老驢,繼續說到,老驢,你剛才說的什麼我還真沒聽清。要不你再給我說一遍?老驢不卑不亢的看著小飛,一字一句的說到,小飛,我隻是說這個事,我覺得,你,應該給手黑哥的侄子道歉。老驢一說完,吉光就指著老驢的臉罵道,老驢,我草你媽,小飛今天要是敢到這個謙,我讓你們今天誰都出不了這個門。手黑也站起來吼道,吉光,你他媽嚇唬誰,我手黑跟著鋼叔混社會你他媽還背書包上學呢,你算個蛋,今天敢說這話。吉光已經幾乎癲狂,反手握著啤酒瓶子,瞳孔放大瞪著手黑,一臉猙獰的說到,手黑,我今天就把話放到這,我草你媽,小飛敢道歉,今天我就讓你死在這裏,有種你現在把大鋼給我叫來,我讓他今天也死。
吉光這句話已經觸犯到了大家的底線,雖然鋼叔已經退休,但地位在A市仍舊是無法動搖的,吉光話說到這個份上,顯然已經無法挽回,一桌子人都站了起來,吉光反手握著的啤酒瓶子瞬間已經往手黑的腦袋上敲過去,這個時候,我注意到一個細節,我知道這時金良和大刀一定是個欄架的姿態,所以我並沒有注意他,所以我隻注意老驢,我注意到吉光在抄起酒瓶的時候,老驢的右手,也緊抓著一個酒瓶沒放,這意味著,這麼多年的兄弟情義,在這一天,在大刀婚禮的這一天,徹底宣告結束了,從這一天之後,彼此之間,連偽裝都不再需要。
一觸即發的時候,吉光的手被小飛拉住,手上的酒瓶子被小飛奪下來,之後小飛也是一個反手,把這個酒瓶拍到了自己頭上,啪的一下,玻璃渣四濺,大家潛意識往後退了一下,開戰的時間再次被延遲。小飛拍完酒瓶子之後用胳膊擦了擦玻璃渣和血跡,低聲說到,大家都坐下,我賠禮道歉。金良和大刀兵分兩路,慌忙把兩撥人安撫下來,小飛頭上濕漉漉的,看起來十分狼狽,怪異的扭過頭,對門口正觀望的小紅喊道,小紅,去把那個卷毛給我叫過來。說完小紅出去,幾秒鍾後卷毛被推了進來,或者說是被踹了進來。卷毛這時也怕了,猶猶豫豫的往這邊走,小飛低著頭嗬嗬笑,說到,別怕,過來,咱倆喝杯酒。卷毛看著手黑,手黑額頭上的青筋都要爆裂,吼道,讓你過來,就他媽過來,有我在這,你他媽怕什麼?
小飛還在笑,對卷毛說到,卷毛大哥,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就叫你卷毛大哥吧,今天你小飛兄弟我做的不對,不小心犯了卷毛大哥的地盤,我喝一瓶酒,給你道歉,希望你原諒。說完小飛端著白酒瓶仰著頭咕嚕咕嚕開始往嗓子眼倒,隻是這一天他已經喝了太多的酒,再次往嗓子裏倒的時候已經不堪重負,剛倒一半,就噴了出來,噴的不光是酒,還有血,估計是酒精的反複刺激,已經傷到了胃粘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