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愛就一個字。(選擇)(2 / 3)

冬天或者夏天的傍晚,她穿梭在每一個十字路口,有時用手指擦眼睛裏的汗。影子伴隨著一段一段的路燈忽閃忽滅。

快要達到目的地的時候。她內心滿滿的暖。

19歲。她下學時候,看到夭一個人站在校門的馬路對麵。

她仍舊無比開心的像夭的方向奔去。然後夭從背後抽出一把尖刀。

夭捅了她三刀。一次比一次用力。最後一次甚至沒有力氣抽出來。

夭問她,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的意識開始模糊,之前的事情慢慢清晰。她記得她找到琦,對他祝願,祝願他終於如願以償加入了北京的知名創作公司。並且可以帶走夭。

然後她擁抱琦,親吻琦。在他的手心畫圓。然後做愛,直到夭走了進來。

這就是你突然叫我來找琦的原因麼?夭問。

她點了點頭。

她雙手抓著刀柄,快要倒下去。眼睛是夭血紅的襯衫。

夭沒有任何妥協。仍舊問她,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我愛的是你。她說。

二:

我叫夭,二十七歲,未婚。在北方城市的一個公司裏做文職。

這裏風不大。但揚塵天氣嚴重。空氣幹燥,可以看到雪。

我在南方的沿海長大,時常會有颶風,那些風可以掀開村莊裏的房頂,所以家並不是安全的地方。

我沒有安全感。於是十七歲離開了家。

我離家之前有一個男人。我這樣叫他,雖然他還隻是一個男孩。他經常在海嘯預警的時候獨自站在海邊,我站在他的後麵,聽到震耳欲聾的風聲,聽到震耳欲聾的海聲。

他站在那裏,臉有時都會被風吹變形。

他是北方人,來南方投靠姑姑。他從來沒有說過他的身世,但所有人都知道他父母雙亡,這歸功於校園裏發達的人言。

他是我的男人,從我第一眼看到他,他並不知道這些,一切隻是我內心的堅定。

我看著他一個人騎著單車穿梭在這個不屬於他的城市裏,看著他常年坐在最後一排靠角落的位置,看著他低頭不語,看著他清秀靦腆的臉。

我產生了幻覺,就好像看到了童話故事裏的王子。

我從小的世界觀就有偏差,幾乎所有的女生都喜歡那個能言善辯的的班長,我卻對他極為痛恨,我討厭他那種無論何時都在表演的眼睛,厭惡他的滔滔不絕。

於是我的男人所散發出的沉默,就更為珍貴。

可惜他死了,所以我離開了南方。去了他的城市。從十七歲,一直到現在。

他死的時候沒有閉上眼睛,瞳孔放射的很大,放佛看見了古怪的東西,醫生說那是源自震蕩,因為他從十樓跳了下來。

在白色的床單蓋住他身體之前,我看到他平躺在地上,他甚至震碎了的地麵,周圍有零散的碎石子。

然後就是大片大片粘稠的血,凝固的血,有的已經黑了的血。

他的姑姑爬在他的身上,悲痛欲絕,但還是有人在議論說他之所以自殺,是因為他姑姑的男人有虐待傾向。喜歡用沸騰的開水洗自己的臉。

但仍舊沒有人能肯定他爬到學校的樓頂的原因,於是他很快被安葬。

可我知道原因,因為是我叫他上來的。在樓頂上,我對他說,你是我的男人。

他笑了,對我說,你先下樓吧,我在上麵吹風。

可當我走出樓道的時候,便看到了他粉碎的身體。

在後來的北方,我生活了十年,沒有一個男人。

在這座城市裏,大齡女子很多,並沒有什麼不正常,因為忙碌的工作。隻有工作。

清晨我需要倒兩次地鐵去前往公司,在走路的間隙吃完早飯,在地鐵站裏簡單的補妝,距離公司一千米的時候調整心情,並且最後一次檢查自己的著裝。無懈可擊之後,踏進公司的門,對所有人笑著說,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