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偶然事件。(2 / 2)

吉光說,這就對了,要和諧,誰他媽在我這不和諧,我馬上就讓他和諧。再說輝煌球廳裏的人越來越多,都張著嘴吃飯,就得他媽弄老千,老千就是地主,不炸了地主,咱們怎麼翻倍掙錢。

吉光說到這裏我不再爭辯,吉光有自己的一套生意理念,並且執行的還不錯,讓大家都有飯吃,讓大家都有事做,這就已經完成了共產主義的初期階段,也就無需再奢求什麼。

說話的功夫已經到了老賴的住所附近,老賴雖然是鐵西區的人,但住在郊區,因為常年在鐵西區活動,很多賭徒和老板都認識他,有些老板默許老賴出老千,但也有些像吉光這樣的老板非常恨老千,所以老賴這些年雖然沒少掙錢但仇家不少,作為一個老千是拉不起隊伍的,不能養一幫小弟組個老千社團,所以老千碰到仇家就隻有挨揍的份,後來老賴就幹脆移居到郊區,這邊仇人少,晚上能睡個安穩覺,等到錢花的差不多的時候,再回到市裏,伺機作案,碰到那些剛進到賭場正腦袋發熱的年輕人,就做一筆買賣,而且多是一錘子買賣,並且是一錘子把對方打死的買賣,這些人大多一晚上就被老賴騙的傾家蕩產,有妻離子散的,有家破人亡的,有攔路搶劫的,有綁架殺人的,有自殺的,有自首的,結局大多淒慘。大多慘絕人寰。

這時吉光輕聲說到,你開慢一些,快到了,我好像聽見打鬥的聲音了。

我說,你他媽還聽什麼聲音呢,我都看到人了。

吉光仰起脖子往遠處看,問道,哪有人呢,我怎麼沒看見。

我說,你別往上看,你往下看,地上已經躺了幾個了。

說完我打開汽車遠光慢慢的打著方向,繞過一個躺在地上的哥們,我仔細看了一下,發現是三虎子躺在地上,身上沒有明顯的外傷,腦袋也沒有流血,估計是是被打蒙了,遠處站著幾個人,一個厚重健壯的背影是大虎,我看到大虎手裏並沒有什麼武器,隻是一塊半截磚,磚上還往下滴著血。大虎旁邊還站著一個人,看身材應該是二虎,二虎站的很不穩,搖搖晃晃的,一隻手還扶著大虎的肩膀,而且手裏什麼也沒有,看樣子已經丟盔卸甲。

汽車遠光讓這兩個人都扭過來頭,這時我已經停了車,我看到大虎一張無奈的臉,我對吉光說,吉光,也就是人家大虎,也就是咱輝煌球廳的王牌打手出動了,連大剛都他媽躺了,大虎能堅持到現在,真他媽不容易啊。

我邊說邊和吉光下了車,往前走兩步,事發地就在老賴的家門口,一處帶著小院子的平房,但是小院子外麵的大門這時依舊緊鎖,很明顯之前的小紅和大剛的衝鋒全部被打了回來,這時我和吉光才發現站在老賴的這處平房門口還站著一個人,一個年輕人,身材勻稱,手裏拿著一把修長的殺豬刀,握刀的姿勢就像古代的俠客,隻是這個俠客這時已經衣衫襤褸,衣服和褲子在廝打中有多處被扯破,身體上外傷明顯,腳下還有一片血。但仍舊很牛比的站在那裏,有一種屹立不倒的氣勢。我想這應該就是吉光嘴裏老賴的兒子。

這時他正對著我和吉光大虎這些人,雖然我能看清他的傷勢,但看不清他的臉,因為吉光的汽車大燈正對著他的眼睛,這個青年用一隻手捂著眼睛。大虎這時看到對方有所鬆懈,馬上握著刀就要往上衝,吉光一把抓住大虎的胳膊,喊道,大虎,別上了,讓我處理。

大虎還是有些不服,說到,大哥,這小子傷了咱不少兄弟,我得報仇,你放心,他已經被我折騰的差不多了,我剛才又叫了十幾個人,隻要我的人一到,你再給我二十分鍾,一準給這下子幹躺了。

大虎說完我和吉光幾乎異口同聲的罵道,我草,你看你他媽那點出息。我和吉光罵完後估計也得同時心虛,這種請款要是換上我們倆,估計這時也應該去醫院跟大剛兄弟作伴了。

吉光還是把大虎拉到身後,往前走了兩步,大聲喊道,老賴子,你個孬貨,自己惹了事讓你兒子幫你打架,你他媽褲襠裏那玩意長著有什麼用,我親自來了,你還不趕緊給我滾出來。

吉光的話還是非常管用的,估計老賴這時就在大門裏麵,吉光的話剛落,院子的大門嘎巴響了一聲,從裏麵開了鎖,老賴走了出來,站在他兒子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