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佰零貳:戰鬥是不需要喘息的。(1 / 2)

這一次戰鬥的損失是慘重的,除了心愛的富康車被砸掉之外,我被劈了四刀,胳膊上兩刀,後背上一刀,腿上連了一刀,除了後背上這一刀稍微嚴重流血不止以外,其餘都是皮外傷,大刀的前胸後背分別被劈一刀,還好也都是皮外傷,隻流了些血,沒有傷到筋骨,小飛身受三刀,全部是在後背上,這三刀是後來救我的時候挨的,之前因為羅漢怕死跑的很快,而小飛想讓羅漢死所以追的也很快,小飛身後追小飛的人愣是沒追上小飛,一直到小飛聽到我喊救命折返回來之後才中了傷,這三刀力度比較大,砍的小飛皮開肉綻,還好是在後背上,最終也沒有砍到要害。最為嚴重的就是大剛,他是四個人當中唯一倒在地上的戰士,人群散去之後大剛就直接被送到了醫院,肩膀上的肉被削掉一塊,胳膊上受到一刀,就在大動脈的邊上,還有腦門上正中一刀,開了個大口子,還好大剛憑借著肥胖的大腦袋,硬是頂了下來,換了我和小飛這樣的小身板頭蓋骨非得砍飛不可。這是三處幾乎要了命的刀傷,其餘傷口對於大剛來說無需再提,隻是按批發價處理即可。

按照大刀的說法,大剛一個人替其餘三個人分擔了至少三四刀,因為大剛目標明顯,又過於勇猛,硬是吸引了敵人將近一半的火力,即便是這一半火力都險些被大剛一個人殲滅,直到後來腦門上被劈一刀精神上有些恍惚之後,才逐漸被敵人包圍,也就是說,大剛光榮了的當了一回炮灰,為其餘三個人的分別保全犧牲了自己,為組織保留火種不至於全軍覆沒做出了重大的貢獻,事後大刀在病房裏為大剛舉行了儀式,授予大剛組織一等功一次,給大剛頒發了一瓶二鍋頭和兩袋雞脖。外加青年路大刀KTV的終身嫖娼五折卡。麵對這些榮譽,當時的大剛極為不滿,在病床上一腦袋的繃帶,喝了口酒罵道,大刀,你他媽還是不是人,我受這麼重的傷你就給我送了這麼些東西,為什麼裏麵沒有我最愛的花生豆?大刀一臉愧疚馬上安排小弟出去買,大剛頓時喜笑顏開,說道,我要帶皮不帶殼的那種,就是那種可以直接吃皮的那種。

當然授功嘉獎都是後話,把大剛送到醫院之後我和大刀小飛又輾轉到一家小診所進行包紮,大刀的意思是四個人一起包紮會不會太明顯,萬一嚇到哪個小姑娘一不小心再報了警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對此小飛有不同意見,說道,草,四個人去包紮,又不是四個人去結紮,怎麼能嚇到姑娘。大刀說不管怎樣,現在是非常時期,一切以安全第一。

大刀說的沒錯,和大羅漢的出警隊激戰完畢之後,走在馬路上還真有點忐忑的感覺,生怕從哪個垃圾桶裏噌的一下冒出一個忍者神龜然後一叉子插死自己。三個人走在路上雖然彼此都沒有說什麼,但是現在能這樣走在大街上彼此不用說話也實在算是一次死裏逃生的經曆,雖然誰也沒承認,但是誰也明白,這場架,這場抄著砍刀互相劈的一場架,確實是這些已經自認為混跡社會很多年的年輕人的第一次經曆,第一這麼嚴重幾乎要命的經曆。

在小門診包紮的時候護士小妹妹問小飛,哥哥,你們這是跟誰打架了。小飛一臉自豪的說,我們沒有大家,就是碰到一個搶劫團夥,我們幾個人聯合把他們剿滅了,我們的傷跟他們比起來,根本就他媽不算是個傷。大刀嗬嗬笑,問道,小妹妹,你相信麼?小妹妹點點頭,說道,我相信。我說,我草,小妹妹,這你也相信?小妹妹甜甜一笑,說道,我相信你們就是那個搶劫團夥。不過你們夠笨的,搶了自己一身傷。大家笑,小飛伸出食指,搖了搖,認真的說道,這不是普通的傷口,這是榮譽,這是男人的榮譽,沒有刀疤的男人,沒有榮譽,沒有榮譽的男人,不是男人。小妹妹邊包紮邊想了想,說道,哥哥,照您的意思,那肉聯廠養的豬才是男人中的男人,每天都被砍!

一句話說的大家無話可說,並且都還覺得這個小妹妹說的挺他媽有道理。

在小門診裏簡單休息了一下,我已經一天半加一夜沒有睡覺,其他幾個人精神狀態和我也差不多,坐在椅子上迷糊了一下,但睡的很淺,合住的眼瞼上麵都是明晃晃的東西,夢裏也是簡單的明亮,想讓自己從淺睡中醒來,但卻怎麼也拽不出來,夢裏都是一閃一閃的,開始的時候以為是夜晚的路燈,後來認為是白天的陽光,最後越來越晃眼,最後晃到了眼前,才看到原來是一把正衝著麵門砍來的刀。終於猛地睜開眼睛,坐了起來。渾身的傷口一陣一陣的疼,尤其是後背,隻是淺睡了這麼一會,就已經一後背的汗水,汗水和傷口混在一起,真是名正言順的傷口上撒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