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拾貳:重說小飛和西貝。(1 / 2)

在這個冬天,在大家基本都還算是無業遊民狀態的這個冬天,在大家準備結束無業遊民的這個冬天。小飛和西貝的愛情發揮到了極致。也是在這個冬天,我也開始慢慢覺得,其實西貝的內心也是愛小飛的,西貝也像小飛愛西貝那樣愛著小飛。這兩個人的愛,從一開始的不平等到現在開始逐漸的拉平。

當然,我之所以這麼了解,不光是因為我是一個寫小說的,可以隨便意淫出各種情節,主要還是和西貝偶爾見麵的時候聽說的。從小飛這裏我是得不到任何消息的,雖然我和其他人一樣從未刻意的想要知道他們的任何消息,但是我和其他人不一樣的是我也從未拒絕知道他們的任何消息,所以西貝每次想要和我傾訴的時候,我總是樂意傾聽。雖然這些話寫的有避重就輕的嫌疑。

我從小就喜歡看小說,看電影,我願意看別人的故事,聽別人的故事。隻要不去花錢買票,我願意當個免費看戲的,其實我已經完全有資格當一個合格的心理醫生,我具備心理醫生所具備的兩個基本點,第一,自己的心理有問題,第二,看過或聽過很多戲。

在年前的這段時間,西貝找過我很多次,可以說,隻要在小飛忙碌的時候基本上西貝都是和我在一起,在一起喝咖啡,在一起吃紅薯,在一起邊喝咖啡,邊吃紅薯。我和西貝默認著這種狀態,並且我也不討厭這種狀態,我願意聽西貝的傾訴,我並不認為這種傾訴會導致任何情愫。

這時街上已經呈現出過年前的氣氛,到處張燈結彩,除了金良還在住院心情相對糟糕以外,大家的心情都是前所未有的輕鬆,垃圾和吉光每天泡在輝煌球廳裏,還未正式營業已經有了一部分盈利,老驢大剛等人也都放了寒假,大家幾乎每天在一起,白天聚在球廳裏打麻將,總有一個輸的,晚上就用贏得這些錢到垃圾的小飯店喝個爛醉,那時我幾乎每天晚上都在請客,因為我的麻將技術非常之差,已經自摸的牌都可以打出去一張然後胡對倒。是大家公認的散財童子。本來垃圾他表哥的這個飯店是準備關門的,結果因為我存在拉圾表哥深深的腦海裏,所以飯店一直到過完年才正式關門,年前所有的營業額幾乎都來自我這裏,來自輝煌球廳的麻將桌裏。

在大家每天打麻將喝酒消磨幸福時光的這段時間,是見不到小飛的,這段時期是小飛和組織關係相對比較疏遠的一段時期,因為對於小飛來說,這段時期是小飛自認為終於找到真正組織的一段時期。他在組織內部甚至沒有西貝的出鏡率高,幾乎把有限的時光全部放在了西貝身上。

大家對小飛的這種狀態幾乎一致保持著沉默,沒有支持,也沒有反對,也並不在麻將桌或者飯桌上討論,因為小飛也不容易,都知道他小時候受了太多刺激,感情上是有所缺失的,這時終於過上了他自己夢寐以求的生活,就像是在吃補藥,把小時候缺的東西一股腦的補回來,所以大家就任由小飛一個人在外麵補,等到有一天補過了頭,自然就會回來消化。

我從小就不能理解愛情的這種所謂的魔力,從我在上初中的時候,我就不能理解,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兩個毛都沒有長全的小孩在一起究竟能幹什麼,為什麼他們竟然能整天在一起,上學的時候在一起,放學的時候在一起,好不容易過個禮拜六禮拜天竟然還在一起,他們在一起無所事事,那時還不像現在,小學生就可以開賓館,那時也不像現在,手機除了打電話發短信之外也還沒有被挖掘出其它功能,所以兩個人在一起每天就是逛大街,或者找個人煙稀少的地方閑坐一會,冬天冷,夏天熱,每天在一起除了吹吹牛比幾乎就再沒有其它事情做,即便是這樣,每天還有說不完的話,半個小時前還在一起,半個小時候後各自回家就開始打電話發短信訴說想念,剛離開半個小時就開始想念,我在部隊兩年除了爹媽外都不知道自己要想些什麼,而這些年輕的小情侶,把他們在一起共度的這些無聊的時光,統稱為幸福,於是對於我這種整天除了爺們外不認識任何娘們的單身青年來說,每天能思考的就隻是幸福在哪裏這個問題。我甚至一直到成年,一直在社會上混跡了很多年之後,才有了一個相對正式的女朋友,這個女朋友就是婷婷,她在成為我女朋友的時候,同時還是很多人的女朋友,所以對我來說,幸福這個問題,是個高端的問題,這個問題就像是小學沒畢業的社會青年永遠都不能理解那些擁有博士還要往後的學曆的科學家們每天把自己關在小房子裏究竟在幹什麼的問題,是個高深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