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拾壹:各種聲音。(2 / 2)

車裏靜悄悄的,大家都在聽我自言自語,我有些懊惱,因為姑娘太多,挑花了眼。

本來車速很慢,看大家都沒有主意,金良幹脆讓司機靠邊停車,金良邊推開車門邊說,各自去找喜歡的帶走,賓館我已經聯係好了,十分鍾後在這裏集合。

金良說話的時候就像一個導遊,青年路一日遊的導遊,不過大家都沒有在意他說什麼,沒等他說完,就已經像野獸一樣衝出了汽車,投向肉體的懷抱。

後來再長大幾歲之後就沒來過青年路,喝完酒出去玩的話也隻去高檔的KTV或者洗浴中心,青年路這個地方就像是地攤,沒錢的時候隻能去地攤,有了錢才會慢慢的往專賣店走。想想那時就像是在菜市場買菜,還是批發菜的菜市場,滿地攤的貨,誰喜歡吃什麼就挑什麼,雖然不幹淨,但是物美價廉,很接地氣,並且品種齊全,比如大剛找的小姐,就算是極品,看身材跟大剛都有一拚,濃妝豔抹,走起路來晃著她那水桶般的水蛇腰,我懷疑賓館裏的床能不能支撐住這兩個龐大的肉體。

再次集合的時候人已經多了一倍,每個人帶著一個,這時我才看到車上除了司機之外隻剩下我,大剛吉光和垃圾金良,大麵包頓時就滿了,大家一人摟著一個姑娘喜氣洋洋,金良在最後麵坐著,就像一個男媽媽桑,因為每個上車的小姐都和金良打招呼,金良顯然經常和基層群眾打成一片的,和他打招呼的小姐金良還都認識,比如筆筆,比如草草,比如晶晶,比如葉葉。

我說,金良,你怎麼不找。

金良說,我讓她們先去賓館了,要不車上太擠,沒地方坐。

金良說完大家都很疑惑,因為金良旁邊還有一個空位子,完全可以坐下一個姑娘,隻是大家當時都喝多了酒,沒有往深了想,後來酒醒之後我才想起來,金良說的是,我讓她們先去賓館了,怪不得車上沒地方,因為是她們。

往賓館路上走的時候金良在後麵說道,我和這裏的老板們都很熟,回頭讓大刀哥也在這裏開一個,很掙錢的,都不用拉客,掙我們的錢就行。

大剛說,你這麼熟怎麼自己不開一個,讓大刀開,大刀哥很他媽正經的,估計現在還是處呢。

金良哈哈大笑,說到,越是這樣就越得讓他開,讓我開的話還怎麼營業,我自己開店自己當顧客,這多沒意思。

金良說完一車人哈哈大笑,笑完就沒有在意,這時大家並沒有想到,金良說完這句話沒過多長時間,還真幫大刀開了一個小店,大刀當時還沒有大嫂,還真接手了。

那天晚上去的賓館名字好像叫夜夜歡賓館,和青年路的店麵是友誼單位,也是青年路的定點住宿單位,聽名字就知道當時A市的性產業是多麼的猖獗,小賓館的牌子閃著曖昧的紅黃彩燈,堂而皇之的開在馬路一邊,金良讓司機把車開的賓館門口,十個人呼啦啦的鑽了進去。

老板一見金良立刻站起來上煙,金良笑眯眯的點上,吸了一口問道,今天生意怎麼樣?

老板紅光滿麵的說,還不錯,本來準備關門的,聽說你要來,這不就等你們了麼。安排了幾個最好的房間。

金良滿意的點點頭,說到,兄弟我今天晚上就不走了,你也可以關門營業了。

金良說完賓館的老板心領神會的把賓館的大門拉了下來,用大鎖從裏麵鎖住。

房間在三樓,找房間的路上真是一種聽覺上的享受,因為賓館小,設施也很一般,所以站在樓道走的時候兩邊全是人性最赤裸裸表現時發出的聲音,那是一種發展的聲音,是一種進化的聲音,是一種勃大的聲音,是深奧的聲音,是對於生命起源探討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