貳拾陸:昨天今天明天。(2 / 2)

看來金班長還是把魯智深當成了偶像,這真是,古有魯智深拳打鎮關西,今有金班長弄死倆小偷,雖然這句話暴露出了作者的文化程度,但作者對金班長這滔滔不絕敬仰之情大概也就體現在這兩句話之中。

當然我和金良在醫院門口抽煙的這個時候也也僅僅是我退伍的第三天而已,連第三天都還沒有過完,金班長這時還在部隊服役,仍舊是許多新兵蛋子的偶像,我走的時候他已經已經遷了二期士官,還有兩年才回來,還可以繼續再當兩年偶像,實力派偶像。

五天前我還在監牆上站最後一班崗,四天前我還和班長一個被窩裏睡覺,三天前才剛剛回來。可是這時,我晃動著自己的腰,看著旁邊金良默默抽煙的樣子,卻突然覺得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並且是一個很久所不能代表的久,是兩個很久,是很久很久。和班長在同一個被窩裏醒來的那個清晨,似乎距離我已經過於遙遠,我突然又有了上初中時的那種感慨,那種在蹲在廁所裏四十五度用力仰望天空之後長抒口氣渾身輕鬆的感覺,這是不是就是恍如隔世的感覺,是不是就是我忘了哪年哪月的哪一日,我在哪麵牆上刻下一張臉,一張微笑著憂傷著凝望我的臉的感覺。

時間確實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有時你覺得自己在今天,但卻又覺得自己的今天其實隻是昨天,而今天你所經曆的很有可能是明天,於是你還是很想回到昨天,但你站在今天的昨天這個時間段上又無限的想要趕到明天,於是你分不清楚到底哪天是昨天今天明天,於是時間就這麼數著天數過去了一天又一天。

不知我的金班長如果今天就知道他幾年後的那天會進監獄,不知他在今天會不會期望回到昨天,然後拒絕下一個明天。

之前說過,我是一個愛思考的人,經常把自己思考的頭痛,於是我邊扭腰,邊抬腿,一隻手還揉著頭。

金良抽完了煙,看了我一眼,說到,你有病吧。

我說,我還行。思想是最大的疾病。

那天晚上我陪到了金良最後,其實我已經可以回家,但是綜合剛才那一套昨天今天明天的理論,於是我不想讓很快結束這一天,我跟著金良又開著摩托車趕到金良家附近的小門診,阿強腰上挨了一刀,這在這裏治療,大刀在陪床。

還好阿強的羽絨服質量不好,裏麵並不是鴨絨,而是一團一團的看起來跟雞毛似的東西,就是這種東西替他擋了一下刀身,這也是國產貨少有的造福國人的現象,阿強並無大礙,輸一晚上液明天就可以消炎。

金良把事情的經過大概給大刀講了一遍,大刀聽完點了點頭,說到,剛才包皮過來了,也知道了這件事,因為太子經常從烏鴉大哥那裏買走私摩托車,所以包皮的意思還是不要驚動烏鴉大哥,那麼這件事就隻能靠我們自己了。

金良很自信的點點頭,說到,隻要烏鴉大哥不管,我們自己就夠了。

大刀苦笑了一下,說到,就算烏鴉知道了這件事,他也不會親自去管小孩子的事的,太子幫那群人,在A市已經臭的出了名,不光上學的學生們知道,上麵的很多大哥也知道,誰都嫌他們臭。沒有一個人會給他們當靠山的。

大刀頓了頓,接著說,但是越是這樣,就越要小心,這群人無依無靠沒有大哥,於是自己就靠自己,自己就當大哥,靠著玩刀搶劫鬥狠掙錢,是非常危險的。

大刀說的這點金良早已經料到,有些不屑的說到,對於太子這種人,我見的太多了,以無恥為自豪,每天標榜自己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認為自己夠狠,但有一天,讓他連腳都沒有辦法光了,直接把腳給他剁了,不用說,他一輩子都會軟下來。

對此大刀沒有發表意見,淡淡的說,我剛才已經在鐵西區安排了一些學生,隻要你準備打,隨時開始。

金良拍拍大刀的肩膀,說到,讓你的人都早早休息吧,順利的話,明天我一個人就能夠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