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著耗子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很多人,黑壓壓一片,我問大刀,大刀,重點高中門口也他媽打架啊。
大刀邊觀察邊說,廢話,我們的初中也是他媽重點初中,不也沒少打架麼。
我說,也是,正好邊等老驢邊看戲,多好的一天。
大刀還在往人群裏看,搖了搖頭,說到,戲估計看不成,沒準還得去演戲,老驢和老虎蛋在這所中學裏的實力我知道,這麼大的事肯定有他們倆的份。
我挺驚訝,問到,老虎蛋也進了重點高中了。
大刀點點頭,說,跟老驢一起進的,老驢是中考考進的,老虎蛋是花錢進的,你還記得他初中的那個小女朋友麼。
我說,記得,有印象。
大刀說,那個小姑娘學習不比老驢差,也考了進來,老虎蛋舍不得人家,找了找關係花錢進去了。
我說,小飛還真得像老虎蛋學習啊,看看人家。
大刀冷笑一聲,說到,學習老虎什麼,學習他的蛋麼,我聽別人告訴我,這次這事就是老虎蛋他這個女朋友惹出來的。現在的女孩子,要不別碰,你碰了就得允許人家別人也碰。
說著話就已經走到了那群人身邊,人確實不少,至少二三十個人,都擠在學校對麵的人行道上,燈光昏暗看上去亂糟糟的,這些人的歲數都差不多,應該也是高中生,有些人還穿著校服褲子,表情都帶著凶神惡煞的味道,年紀不大氣性不小,看樣子已經準備充分,過來就是打架的。
這群人的正對麵就是A市第四高中,坐落在橋東區的繁華地段,算是高中裏的王牌,不用做廣告,名副其實的進去就打斷腿,一條腿北大一條腿清華,看周圍學生們的精神麵貌就能看得出來,男生很少有長發,大部分都是板寸平頭,女生很少燙頭,最多出現幾個自然卷,看樣子是剛結束下午課,學生們都沒有背書包,一會應該還有晚自習,學生們看到學校對麵的這群人,大多表情驚恐,匆匆遠離,生怕無辜殃及了自己。
吉光和大刀走在最前麵,我和大剛耗子走在後麵,都沒有說話,也沒有往人群裏看,默默的走了過去。一直到一個偏僻處,大刀才停了下來,說到,就在這裏吧,一會看情況。
我說,我草,要是場硬仗晚上的接風晚宴還要不要進行。
大刀笑,說,沒事,半斤白酒的功夫就能解決戰鬥。
大刀剛說完,就這幾分鍾的時間,耗子又迅速傳來戰報,說到,我們走吧,老驢出來了。
耗子一說完大家都緊張的往學校門口看,果然看見老驢和老虎蛋正往人群中走去,兩個人都赤手空拳,沒有穿校服。但兩個人又都背著書包。我立刻了解了這件事的程度,因為這時還沒有放學,而且老驢和老虎蛋背書包是有故事的。
大刀也看到了這個場景,頓時表情緊張起來,對大家說到,大家當心,他們手裏應該有家夥。
大刀一說完我腿稍微軟了一下,雖然在部隊服役兩年,但是仍舊沒有改了逢惡戰先腿軟的毛病。
老驢和老虎蛋走到了這群人麵前,大刀帶著大家快跑了幾步,剛剛走到老驢後麵,就聽見老虎蛋指著人群罵道,我草你媽,老子跟你談事,你叫這麼多人幹什麼?你們他媽嚇唬誰呢?
老虎蛋剛說完人群中間不知道是哪一位就爆炸出一聲大喊,我草你媽!今天叫人就是他媽過來幹你的。
兩句對戰宣言剛結束,人群就騷動起來,老驢自始至終就沒有說話,還是那個風格,老虎蛋罵人的時候我就看到他已經扔了書包,也不知道他一年要買多少個書包,老驢從書包裏抽出一個長相跟自行車把似的東西,衝著人群中一甩,頓時從手把裏甩出一米多長的鋼鞭,就聽見人群中哎呦一聲,聽聲音有點耳熟,估計就是剛才喊叫的那個哥們。
大刀這時還在他們兩個人的是後麵,但手裏不知什麼時候掄了塊磚,看到戰役這麼快打響之後立刻跑了起來,邊跑邊喊,我他媽看今天誰敢動我兄弟,邊喊又邊蹦了起來,邊蹦又邊把手裏的磚頭扔了出去,隻在一瞬間就幹淨利落的完成了一係列動作,就像在大剛教室下麵扔雪球一樣,嗖的一下把磚頭扔進了人群裏,又是哎呦一聲,聽聲音還是很耳熟,我懷疑是不是又扔到了那個倒黴的哥們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