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第一天就在這種緩慢的節奏中一分一秒的過去,人的一生中,有一半的時間用來浪費,另外一半劈成兩半,一小半的時間用來睡覺,另一小半的時間才用來做一些事情,而這些事情也並非是必須去做的事情,所以,大部分人都覺得人生是無聊的,但現實就是這樣,確實沒有什麼好聊的,走自己的路,沒有必要說太多的話。很多年後當我異常忙碌的時候,我就十分懷念那些無聊的日子,因為你在忙碌的時候,依舊會為這些忙碌的事情而感到無聊,因為你完全沒有必要這樣忙碌,是因為你過於無聊,所以才讓自己忙碌起來,於是那些年我們一起無聊過的日子就顯得不那麼無聊,樂趣這個東西,都是在緩慢中才能享有。
小飛走後,我追上大刀,低聲問道,大刀,西貝這兩年做什麼呢?
大刀看我,一臉的不耐煩,說到,你他媽操那閑心幹嘛,你管她做什麼的。
我說,大刀,你也太不關心下屬的生活了吧,怎麼著也是小飛的女朋友。
大刀說,草,小飛自己願意讓個婊子當她的女朋友,愛他媽我什麼事了。
我看著吉光對大刀說,大刀,你也太不關心下屬的心情了吧,怎麼著也是吉光的表妹。
大刀一下子反應了過來,對吉光抱歉到,對不起啊兄弟,忘了那是你表妹了。
吉光到沒有說什麼,也問大刀,西貝這兩年做什麼呢,怎麼又和小飛在一起了。
大刀搖了搖手,說,別提了,其實也不怨西貝,小飛這個狗皮膏藥,愣是粘到西貝身上不走了,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我說,怎麼了,接我那天我看他們挺好的,手牽著手肩並著肩,海可枯石可爛天可崩地可裂他們手牽著手肩並這肩,小飛是風兒,西貝是沙,纏纏綿綿走天涯,公主和王子過起了沒羞沒臊的生活,這樣不好麼?
大刀說,好個屁,沒有金剛鑽,就別攬那瓷器活,沒有那麼大,就別帶大號避孕套,西貝那種生活方式,你們也知道,根本就不是小飛能夠接受的,就這小飛還他媽沒皮沒臉的往上拱,再他媽拱兩年上麵下麵的毛就都綠了。
我說,大刀,你言辭也別這麼激烈,沒準小飛現在就是喜歡這種風塵般的生活。
大刀更加激烈,說到,他要是喜歡也他媽省我的心了,兩年散了四回,跟別人打了六七場架,草,上廁所不帶紙就算了,給他送過去紙還得親自給他擦,小飛這人就是他媽他媽打不改,原明那件事鬧的那麼大,命都差點沒了,結果再見到西貝,我草,命都他媽不要了。
吉光聽了半天,冷冷的問道,西貝現在到底在做什麼?
大刀說,究竟做什麼我也不太清楚,初中畢業之後西貝去了A市藝校上中專,現在還沒有畢業呢就整天去酒吧歌廳裏唱歌掙錢,周圍接觸的人都很雜,A市這個地方你也知道,河淺王八多,到處是大哥,有很多人我都不認識,因為小飛和西貝的事,連我都得罪了不少人。
西貝目前的情況倒是在我的意料之中,風塵不風塵的不說,西貝絕對是一個無法忍受寂寞的人,讓我驚訝的到是西貝所讀的這所A市藝校,我問大刀,A市藝校,是不是就是以前那個A市技校啊。
大刀說,什麼他媽A市技校,現在就是A市妓院,很出名的,隻要是從A市妓院出來的女學生,無論到哪個ktv裏都是頭牌,很搶手。脫了褲子就掙錢,一晚上掙比我一年都多,A市藝校現在不光培養優秀的小姐,還給周邊拉動了很大的經濟效應,有時間你們去看看,現在在藝校周圍開滿了保健品店、小旅館和黑診所,消費群都是藝校的學生,先去保健品店裏買避孕套,然後去小旅館裏用避孕套,最後避孕套用完了再去黑診所裏打胎,物美價廉,標準的一條龍服務。我估計小飛都是那裏vip級的顧客。
我自言自語的說到,西貝怎麼去了那麼個學校。
吉光對大刀說,大刀,人各有誌,你也別太管這件事,不支持,也不打擊,讓他們隨緣吧,西貝那個孩子我知道,雖然愛玩,但絕對是有底限的,多搞幾個對象和多搞幾個男人是不一樣的。
大刀點點頭說,我知道,我就盼著小飛能少給我惹點事就好了。
正說話的功夫,耗子走到大刀麵前往不遠處指了指說到,前麵有很多人,二三十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