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憾的是,我不屬於這些人裏的之一,我仍舊能夠清晰的記起每一場我認為重要的事情,在這每一場我認為重要的事情裏,我的女人都在裏麵。
黑夜裏的風都帶有顏色,在耳邊一個瞬間又一個瞬間的吹過。是每個記憶開始時所奏起的號角。
我的女人,搖滾青年,西貝,我。
四個人在安詳的夜空下走成一排。醉酒後的笑聲。
我一直都記著。
6
西貝:
我已經開始有幻覺了。
維。
我還是會強迫自己走出臥室的門,同時也強迫西貝。
我帶著她趕夜,去每一個迪廳。
DJ和主持站在台上,激烈的音樂想起,舞池裏慢慢擠滿了人。
西貝站在中央,有時站在音響上,她是所有燈光的聚焦,可她卻不能自知。隻是緊閉著眼睛,妖嬈的身段,有時會扔掉外衣,露出她的文胸。
尖叫,口哨,每個男人的目光,每個女人的嫉妒,遠遠壓過了舞台上的豔舞女郎。
這時我在角落最安靜的桌前喝光了一打啤酒,但這遠遠不夠,它根本不能代替我內心所爆發出的能量,倘若我是活火山,便每一秒都要有岩漿。
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小袋子,裏麵還有一顆藥片,紅色的。
我本來要吃那顆藍色的,卻讓西貝搶了去。
我把它放進嘴裏,輕輕的咀嚼,搖晃著身體,搖晃著頭。閉上眼睛的時候看見了最燦爛的顏色。
我知道第二天早晨我的脖子又會酸疼。
7
維:
我看見自己飛了起來,地麵越來越遠。要說再見了。
西貝。
西貝死了,我是第一個發現的。
我沒有敲門。用錘子砸開鎖,用腳把它跺開了。
我知道敲門也沒有人會來開。
我走進她的臥室,還是老樣子,煙頭更多了一些,灰塵更多了一些,喝完啤酒的罐罐瓶瓶更多了一些。唯一不同的是,是臥室裏的味道,我聞到了她的血。我看見一瓶安眠藥,我知道那是她用來睡眠的。也知道她不會用安眠藥的方式自殺。
因為那不夠痛。
她沒有在電腦前坐著,我走向床邊。她在被子裏。整個身體都在被子裏。因為我隻看到一個包裹著她的被子,她沒有露出自己的和四肢。
我把手伸過去,順著被子的一角用力掀起。
我看見她了。她還笑著。
我也笑了,因為她看起來像一隻有著紅色翅膀的蝴蝶。
她的手裏還握著那個刀片,另一隻裂開腕的手放在肚子上。身體下麵,鋪著潔白的床單。
血已經凝固在她的身體周圍,我不知道她有沒有看到她死時候的樣子,那些順著她的身體緩緩滲透在她兩側的血,真的很像一對翅膀。
我沒有報警,離開了她。
8
西貝:
再見。會很快再見的。
維。
我殺了我以前的女人,但我不想讓她太痛,於是準確的一刀封喉。
她的那個日本司機跪在我的麵前,哭著求饒。
我不會帶你走的,我說。
我回到家,吃了一個蘋果。
我都快忘記了它的味道。
有人敲門。是警察的聲音。
於是我從窗戶跳了出去。
我住在十四樓。
我看到了整個生命裏的藍色。
果然是抑鬱的顏色。下墜的時候,我對自己說。
不知道天堂有沒有黑夜。
有沒有那條四個人並排走的路。
完。
小飛寫的小說之一,不知大家能否接受。無論接受不接受,在第二卷開始之前,我都願意把他們寫出來。
我知道那些黑夜都是這些充滿了血腥和暴力的文字陪伴著小飛,陪伴著我。
抑鬱症是有顏色的,是藍色的,是能夠清晰感覺到自己的存在的。
在小飛後來的偽言情小說裏,女主角永遠是西貝,男主角永遠死掉。大概就是這個樣子。
不知道你們相信不相信十幾年隻為了一個女人活著的感覺。不知道你們有沒有你結婚之後我再結婚的承諾。
生活有光明的,就必定先經曆黑暗,有美好的,就必定先經曆痛苦,有喜劇的,就必定從悲劇裏提煉。
第二卷中將把重點放在小飛和西貝的糾紛中,重點放在一些在第一卷中充當配角的任務中。
第二卷將涉及到抑鬱症等病態環節,希望可以更加飽滿的把能夠描寫的全部描寫出來。希望深陷藍色海洋的孩子們都可以健康。希望那些愛著別人的孩子們都可以被別人愛。希望所有的友情義氣長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