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婷說,走不動就別走了,糟老頭白天一般不來。
我說,對了,你一說我才想起來,我昨天來找你就是因為那老頭的事。還有,別老給人家起外號,不能因為人家是個糟老頭就喊人家糟老頭,怎麼著也是領導。
婷婷直接忽略了我的後半句,問道,什麼事?
我說,我前兩天和人家打群架,結果視頻不知道被誰送到上麵了,裏麵有我,老頭給我放了長假,你幫我查查,問問老頭,是誰他媽想害我。
婷婷說,我記得閆總給我說過這事,不過這件事不是已經平息了麼?
我說,目前是平息了,但目後就不一定了,我不能這麼被動,機關有人害我我都不知道是誰,不過我懷疑應該是留一手。你去老頭那裏歎一下口風。回頭告訴我。
婷婷笑,說,敖傑,聽你說話這口氣就跟我一定會幫你一樣。
我笑,說,昨天晚上我來的時候還真吃不準你會不會幫我。但現在看來,你應該會。
婷婷表情有些不服氣,說到,憑什麼應該會,就憑你跟我睡個覺麼?
我點了根煙,看著婷婷,轉移了話題,問道,老驢也經常來這裏麼?
婷婷說,有時來,不過隻是來問問領導的近況,從沒你這樣過。
我說,你是怎麼認識老驢的?
婷婷說,我之前的一個男人介紹的,說是談事,後來才知道是這種事。
婷婷的表情倒也輕鬆,我笑了笑,說,你之前的男人也是個當官的吧。
婷婷點點頭,說,是啊,不過沒有這個老頭做的大,他把我介紹給老驢之後也就再不聯係了。
我問婷婷,老驢給了你多少錢,你這樣幫他?
婷婷搖頭,說到,哪有給錢,再說我也不缺錢,老頭也會給。老驢隻是說過兩年和老頭的生意談成了會給我一個職位。你也知道我們這樣的女人,遲早有一天會老的。我也想出去幹點活,可除了一張臉什麼也沒有,進了公司也是給老板賣的,還不如像現在這樣直接一點,多認識一些人,這樣有一天隻剩下我一個人了,起碼會有口飯吃。
我有些不解,問道,老驢一個鋼材公司能給你個什麼職位?
婷婷搖頭,說到,我也不知道,但是他好像在跟李主任談一筆業務,聽意思還是很大的業務。
這時我才發現婷婷這個人還是一個可塑造的人才,並不是之前的接觸中覺得她隻是那種隻依靠生殖器生存的姑娘,並且目前來看婷婷的大腦似乎還是一片空白的,除了喝酒被人玩也沒有太多的社會經驗,一般這樣腦子裏一片空白的人都很好塑造,比如很多企業的老板在招聘到應屆大學生之後第一件事都是先洗腦,把腦子裏沒用的隻全部忘掉,再塑造。
我當著婷婷的麵,給吉光打了個電話。
吉光那頭還在睡覺,迷迷糊糊的問道,怎麼了敖傑?要跟我?
我說,跟你個蛋,我問你你最近的台球廳都是誰在打理。
吉光說,最大的那個是阿強在打理,我沒有交出去,周邊有七八個小的我都給了附近的地痞,每個月收錢就可以了。還有一個茶室沒人管理,這兩天服務員都走了,我把門關了。
我說,我給你介紹個人,讓她去那裏給你當老板娘吧。
吉光說,滾蛋,我他媽不缺老板娘。
我說,不是你的老板娘,是我的老板娘。
吉光在電話裏嗬嗬一笑,說,恭喜你啊敖傑,交到女朋友了。不過我的產業是不會讓外人來管理的,除非你來管理。
我說,吉光,我女朋友去管理也算外人麼?
吉光說,你有事沒事,沒事我掛電話了。在我的生意上麵,你都是外人,再說你之前也沒關心過我在外麵的生意啊,你不也隻也阿強管理的那個球廳麼,更別說你那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女朋友,弄不好找了一個比彭鵬那個還勁爆的。我做生意有原則,我是不做女人生意的。
我說,好吧,那我去管理,但是我沒有時間,讓婷婷去管理。
吉光那裏提高了分貝,問道,誰?
我說,婷婷。
吉光沉默了一下,說實話這個時候我還真有點緊張,也不知自己在緊張什麼,沉默了大概一分鍾,吉光淡淡的說,敖傑,就按你說的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