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拾玖:準備工作的開始。(1 / 2)

之前說過自從大刀和大保分別從行政拘留所和看守所出來之後又發生了幾件事情,算是拉開了整件事情的序幕,雖然這個序幕拉開的有點茫然,但是我越來越覺得,有些事你覺得已經是尾聲的時候,其實才剛剛打出開始的字幕,還有些事你覺得剛剛開始的時候,其實已經在把鳴謝公布在了結尾處。

先是老驢召開會議,之後轉移手黑,再然後就是我和吉光下縣體驗生活,不久之後十三太保被砸壞的兩輛麵包車康複出廠,也沒什麼變化,被砸的時候什麼樣,現在還是什麼樣,隻是換了發動機而已,於是十三太保也在一個晚上開著兩輛看起來就像是報廢車其實已經就是報廢車的麵包車悄然無聲的離開了A市,回到了他們的地盤。本來大刀準備了一筆錢,最終還是被大保拒絕。十三太保一群人走的時候情緒很差,彼此之間無話,尤其是大保,看起來憂心重重的樣子,拍了拍吉光的肩膀,吉光衝他點點頭,算是彼此間說了保重。

我懷疑大保這個時候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於是我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日子還是一天一天在過,聚隆飯莊也在整頓了一段時間之後在大刀和吉光的安排下準備重新開業,老驢每天還是很忙,無暇顧及大家的情緒,也很少見麵,不知道是在忙生意還是在忙別的事情,總之是在忙一些大家都不知道的事情。小飛也還是每天叫囂著要去找小貝報仇,要把奧迪的賠償費要回來,要把他的賣身契贖回來,結果也是一邊叫囂一邊還要努力的工作來賠償五老板那輛名貴的奧迪,忙碌到已經很久沒有再提西貝這個名字,這反而讓大家清靜不少,而剩下的諸如我和大剛耗子這些人,每天就是無所事事的遊蕩,大剛不好好工作,而我這個時候沒有工作,耗子這個大堂經理也被放了假,每天過著喝酒抽煙十元店的美好生活,似乎也一直是這種生活。於是這種生活在表麵中似乎重新恢複了正常,隻是這種正常中夾雜了一絲稍微複雜的東西,比如沉重,比如沉默,比如焦躁,比如焦慮。大家在一起喝酒的時候都很少說話,尤其是大刀,不再詢問我和吉光去D縣的原因,每天裝作很忙的樣子,甚至都沒有和吉光溝通過。

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根本就沒完,但是所有人都不知道,這件事該怎麼完,於是在這期間,就隻有等待,等待老驢。因為他似乎知道所有人想知道的,也知道所有人所不知道的,因為他這個時候並不包含在所有人的行列裏。

在等待之中,在緩慢的發生一些事情之中,在大事情還沒有開始的時候,在一個晚上,我也去做了一件事情。這件事情不能算是所有事情裏的一件事情,因為我做了一件大家都不知道的事情。那個晚上,我蹲在了婷婷的家門口。

婷婷當時住在橋東的一個富人區裏,這個小區的前身其實就是政府家屬院,是政府高層領導的住宅區,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估計是大家都覺的都住在一起有諸多不便,比如送禮的時候就有很不便,準備給李書記送的一箱茅台卻送到了李主任家,準備給李主任送的中華送到了李科長家,都他媽姓李,又都是當官的,並且又都是送什麼收什麼的主,於是經常出現給李科長送完禮之後事情沒有辦了然後一封匿名信告了李主任的情況,陰差陽錯的翻船了好幾個,而事實是李科長其實也想要幫這個送禮送錯的人辦事,結果實在想不起來這個人讓自己辦的事,當然這種事情也時有發生,於是隻好先把禮品擱置起來等到什麼時候靈光一現想起來之後再去辦,等到他突然有一天想起來這份禮好像弄錯了應該不是送給我這個李科長的而是送給旁邊單元那個李主任的時候,旁邊單元的李主任已經進了監獄。於是李科長暗自慶幸的從抽屜裏翻出之前送錯的兩條中華,拆開準備抽一包,等到抽出一包拆開一看,裏麵是滿滿的一盒百元人民幣,拆開其它的煙一看,各種人民幣,美元。而李主任就要點背很多,死不承認收過這些東西,結果一調查,果然沒有收過舉報人的這些東西,可是其它東西是什麼時候收的?於是這個小名叫吊兒的李主任隻好吊兒郎當入獄。

幾個倒黴蛋翻船之後,其它人就以各種原因搬離了此地,可此地也沒有因此荒廢,五六十歲的老頭搬出去,十五六歲的姑娘搬進來,院子裏沒有了帕薩特桑塔納,多了奔馳寶馬奧迪。放眼一看,院子裏跟搞車展一樣,於是久而久之,這個之前被大家叫做腐敗樓的富人區,又被老百姓起了一個新名字,二奶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