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拾壹:七公主2.(2 / 2)

這時我發現彭鵬的表情好像有些不對,嘴角繃著,好像在努力控製它不往上揚,身體還在用力。好像在忍耐什麼。而這時,七月也在微笑。

老驢笑,說,彭鵬,別憋著,說出來。

彭鵬終於說話了,並且和老驢一樣,出口成章,彭鵬說,那天我看到那細雨散散落下,慢慢的落在了地上,這感覺就像是穿越時空,好多往事都來到眼前,她的出現就像彩虹一樣燦爛,照亮了我每一天,我真的特別感激她陽光般的溫暖,喚醒了我生命中全部的愛。

我在後麵又突然很自然的脫口而出一句話:哦耶耶,哦耶呦~全部的愛。

然後停頓了幾秒鍾,我和老驢大剛彭鵬哈哈大笑。我看到七月也在微笑,就好像她聽出了什麼一樣。

我終於徹底想起來,老驢和彭鵬的這段對話,來自一段歌詞,是我們有一段時間非常喜歡的一個搖滾樂隊,是扭曲的機器樂隊唱的《鏡子中》的歌詞。

老驢說,好了彭鵬,你看,無論什麼事,說出來一笑就什麼事也沒了。不管怎麼樣,還是得先去醫院治療。

彭鵬站起來,輕輕揉了揉自己的傷口,對著七月輕輕地說道,七月,你必須跟我走。

七月站起來,披了一件上衣,說道,我一直都在跟著你走。你又何必這樣逼我。

彭鵬的表情又有些凝重,說到,我說了我會養你,我有錢養你。你何必還這樣每天糟踐自己。

七月笑,走到彭鵬麵前,輕輕對著他身上的傷口吹了口氣,說到,彭鵬,我對你說過,你是我唯一愛上的男人,但是我不會和你在一起。

彭鵬說,你這是為什麼,為什麼你寧願過這樣的生活都不願意跟我在一起。

七月說,我已經和你說過很多次,我喜歡和你在一起,但是過什麼樣的生活,是老天早就安排好的,有些人,就隻能過有些生活,誰也改變不了。我是需要錢,但是我不需要你的錢。

我心裏想,好樣的,嘴上說,你這不是故意和自己過不去麼。

大剛說,是啊是啊,大不了每天晚上就隻服務彭鵬一個客人不就完了,讓彭鵬給你付錢。不用給他打折。

老驢一皺眉,指著大剛罵道,我草,你剛才怎麼沒有跟傻子一起下去。

七月還在笑,不知是在跟彭鵬說還是在跟自己說,我看到她表情很平靜,但是潛伏在我身體裏的抑鬱症還是讓我感受到了她內心的鋒利,七月說,愛一個人,就不能跟他在一起。

老驢掏出手機,邊摁著號碼邊說,七月,我知道我們肯定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知道我也不能明白你的想法。但是最近是非常時期,還有很多大事沒有解決。你最近肯定是不能再來著上班了。

老驢剛說完,電話的那頭就被接通,我聽見一個中年男人沉厚的聲音,喂。

老驢摁了免提,說,鋼叔。

屋子裏頓時都安靜了下來。

老驢說,鋼叔,你這裏一個叫七月的公主最近不能再來上班了。我給您說一聲。

鋼叔說,那不行,七月是我這裏的招牌,很多領導都衝著他來的。

老驢說,鋼叔,隻是最近這幾天。事情處理完了我會讓她回來的。

鋼叔停頓了一下,半天沒有說話。似乎在考慮,過了一會才說道,小閆,你那個小朋友和七月的事情多少我也聽說了點,你自己安排吧,但是七月隻能算是請假。還有,我最近想擴展幾個項目,你抓緊時間把事辦了。

老驢說,好的,鋼叔。掛了電話。

老驢看了看七月,看了看彭鵬,彭鵬皺著眉頭,正在痛苦。

老驢對彭鵬說,彭鵬,你也知道,我們最近遇到了很多麻煩事。但我開著免提通電話也是希望你能夠知道,你和七月之間的事情,不比外麵的麻煩事小。不管怎麼樣,都需要先冷靜一段時間。

七月笑,已經穿好了衣服,她好像很喜歡笑,笑起來也很好看,七月說,走,我們去樓下唱歌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