貳拾壹:收尾工作。(1 / 2)

這是A市很多年前和很多年後都沒有發生過的惡性事件,最早的這種場麵要追溯到鋼叔的年代,之後不知道還有多少年才會再次發生這種事件。整個事件以我方慘敗結束。

在這場群體鬥毆中,傷勢最為嚴重的是手黑,一刀砍到脖頸,傷勢很嚴重的是彭鵬,身上被砍七刀,有一刀砍到動脈,排名第三的是小紅,後背被砍成肉餡,再買一斤韭菜就可以包餃子,之後是吉光和小飛,身上有多處刀傷,所幸都沒有砍到關鍵部位,其餘人都還勉強可以自理,阿強被磚頭爆了頭,耗子腳踝骨折,我傷了一條胳膊,大剛和大刀憑著皮糙肉厚的身體和爆發的小宇宙成功的保全了自己,隻是皮肉傷。飯店其它參與進來的服務員或者保安都沒有大礙,應該是在打架的過程中以自保為主的效果。

十三太保一行人也是損失慘重,在離開現場的時候,隻有十三太保裏的大保意識清楚,其餘人全部身受刀傷。應該是在打架的過程中以拚命為主的後果。

除了人員傷亡之外,經濟損失也頗為嚴重,吉光的整個奔馳車身被砸爛,小飛汽車的四麵玻璃被砸碎,兩輛東南麵包車嚴重變形。並且整個事件聚隆飯莊停業一個星期。

老驢把受傷的人全部安頓在另一個醫院,這時天已經大亮。我突然想起我還有工作,這個時間我應該開著車去接領導,應該帶著領導去視察工作,或者陪著領導去開會。太陽已經照常升起,天空晴朗,夏末的陽光灑在每一個人的身上,可惜正在病床上的手黑和彭鵬這些人此時卻感覺不到,他們還都沒醒過來,應該還是在過著夜晚,夢裏也許還在和很多陌生的麵孔廝打叫喊,不能醒來。

我簡單包紮了一下胳膊,似乎情況要比其他人都好一些,小飛和耗子雖然也能夠自理但是還得在醫院住上一天,尤其是耗子,身上到是幹幹淨淨,偏偏腳踝骨了折,而且是被硬器砸骨折的,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用腳踝擋武器,大剛和大刀在醫院裏洗了洗臉,老驢把受傷的人安頓好,墊付了所有的醫藥費,送走了兩輛奔馳麵包車,很快老驢的女朋友曉梅跟著公司的七八個人趕了過來。

老驢說,今天公司關一天門,你們在這裏照顧病人。我還要再去處理一些事情。

曉梅帶著人進了醫院,老驢發動了汽車。完成這些事情老驢隻花了不到半個小時時間,並且所有的安排都有條不紊,似乎都在老驢的意料之中。

但是所有的事情似乎過於有條不紊,而老驢似乎也過於意料之中,因為就在他發動汽車準備走的時候,我和大刀老驢還有大保,就站在他的汽車旁邊,麵麵相覷。

我敲敲老驢的車窗戶,一臉木訥的問道,你幹嘛去啊?

老驢說,我去處理事情,你們幹嘛去啊?

我說,我就是想問問你我們現在應該幹嘛去?

老驢說,你們忙了一夜了,該幹嘛幹嘛去吧。

我說,行,那你幹嘛去,我就幹嘛去。說完打開老驢的車門,坐了進去。

最終我和大剛大刀坐上了車跟著老驢出了醫院,大保留在了醫院照看他的兄弟們。一路上無話,老驢開著車順著之前來的路線往回走。

大刀說,老驢,把你的手機給我用用。

老驢從前麵把手機丟到後麵,大刀把老驢的手機蓋打開,又挪著屁股在自己的褲兜裏用力掏半天,掏出一張手機卡。慌裏慌張的把卡和手機合體。

我問大剛,大剛,你手機呢?

大剛說,我手機在小飛車裏呢,你手機呢?

我說,我手機被我當成板磚扔出去了。

大剛說,你的手機不是超薄的麼,扔出去頂個蛋用。

我說,我是扔出去的時候才發現連個蛋用都不頂的,直接扔到了別人的手裏。我還記得被我扔到的那個家夥的樣子呢,他直接把手機放進了兜裏,還衝我點了點頭。

大剛笑,說,你太不自量力了,隻有大刀的菲利普斯山寨防水機才可以當做板磚用,並且比板磚都好用,板磚碎了手機也不會碎。

大刀邊開機邊說,是啊是啊,那個手機是他媽結實,拆個機器蓋子也得半天,為了取出卡我還差點挨了一刀。

大剛說,我草,那你是怎麼在那種情況下做到邊用手機當板磚邊摳出手機卡的。

大刀說,我後來實在是摳不出卡來,於是逮住了一個人,抓著手機衝他的腦袋就來了一下,你猜怎麼著,那個貨直接躺了,而我的手機卡也取了出來。

突然大刀收起了他引以為豪的表情,緊張的對我和大剛做出噓的動作,我和大剛立刻閉嘴,聽見大刀說,鈴兒啊,你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