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燈火通明,仿佛黑夜未曾來過。

一個熟悉的身影向我招手,是伊一,她穿了一條紅色的長裙,顯得嫵媚妖嬈。

“幹!”我拿起擺放在桌上的酒對著伊一說。

伊一沒多說,拿起酒杯跟我喝了起來。

我的酒量一向是極差的,喝了幾口酒精似乎已經在體內發酵開來,有些暈暈的,但此刻我似乎又喜歡起這種飄飄然的感覺。

“你好,徐伊一。”一個長相年輕的高高大大的男人主動跟伊一打招呼,伊一似乎永遠是派對的寵兒。

“你好。”伊一答道,露出迷死人的笑容。

“自我介紹一下,聶君浩。”那男人說道,仿佛還陶醉在伊一的笑容中不能自拔。所以說男人天生都是視覺動物。

來參加唐宇派對的不是文體界的人事,就是商界的富家公子,看這個聶君浩的穿著,一時半會倒是很難判斷出來。

“伊一,我去那邊走走。”我說。

此時,聶君浩似乎才發現我的存在,表情有些尷尬,我向他點了點頭,拿著酒杯去了二樓的露台。

我愛死了唐宇家的頂層露台,因為那裏仿佛和夜空那麼的接近,今晚,又是一個群星閃耀的夜晚。

我覺得臉上發燙,頭越發地暈。

此時一隻手在我肩膀上拍了拍,在這深夜,我像一隻驚弓的鳥突然本能地轉身後退。

“是你啊?”我帶著幾分醉意說。

“好久不見。”說話的是衛天。

“好久不見。”我有些搖晃地說。

事實上的確是好久不見,那次之後,對了也是唐宇生日那次之後衛天仿佛就像空氣似的消失了。

白襯衫,他今天也穿了一件白襯衫,男人穿白襯衫本應該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此刻我的心似乎又很痛很痛,痛到自己無法想象,不是說一醉解千愁嗎?原來那都是騙人的?還是我還不夠醉?

“來,幹一杯。”我說。

“發生了什麼事。”他看我神情不對,問道。

“沒事,隻是想喝酒而已。”我說,說完一口氣把杯子裏的酒喝了個底朝天。

“你醉了,我送你回去。”衛天說。

“你不喝,我喝。”我說。剛跨出一步想再去拿酒時,才發現整個人都搖晃地厲害,差點就站不穩跌倒在地。

正當我仿佛要下墜的那一刻,我好像跌到了一個溫暖的地方,我隻記得我緊緊地抱著那個久違的溫暖。

我似乎聽到自己無數遍地喊著傑哥的名字。

當我醒過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正睡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裏,那一刻我的心仿佛快要跳出來,我努力回想著昨晚的一切,可是頭疼欲裂,這該死的酒精,此刻我真後悔我自己為什麼要買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