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吵架了?”我看著擱在客廳的行李箱問。

“分手了?”文萱冷冷地說。

“怎麼會?”我有些詫異。

“他身邊的女孩太多了,我受不了。”文萱說。

我沒想到一向那麼自我的文萱居然在感情方麵卻突然那麼的不自信,或許我應該了解的,因為她的父親,她或許害怕有一天從走母親的路,人如果特別害怕一件事那就表示她在乎,我想她是太在乎宋思遠了,所以害怕失去,所以隻能逃離。

人們常說情場失意,賭場得意,這話似乎有些道理。我和文萱好像越發的忙碌,而到目前為止在音樂的道路上我們是幸運的。因為我的新歌主題曲大獲成功的關係,公司決定趁熱打鐵,將給我打造一張新的專輯,而專輯的製作人當然就是夏逸男莫屬了,而對於同期的其他女孩就未必有那麼幸運了。

八月末的一天,烈日當空,驕陽似火,這樣毒辣的高溫似乎已經持續了兩周的時間了。

這天下午的時候天空突然陰沉了下來,仿佛一場狂風暴雨來臨前的預習。

“夢夏,我在機場,晚上不回來了。”電話那頭傳來了文萱的聲音。

“什麼通告那麼急?”我問。

“我回北京,我接到電話說我爸進醫院急救了。”文萱帶著沙啞的聲音說。

“需要幫忙電話我。”我說。

隔天上午我在報紙上看到一張熟悉的麵孔,標題寫著“著名大提琴教授突發腦溢血逝世”。當我正努力搜索著這熟悉的麵孔時,手機響起了。

“我爸過世了。”電話那頭是文萱的聲音,充滿了無力感。

此刻我才突然想起報紙上那張照片不就是那天來看文萱的那位叔叔,我突然也有些懵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是沉默。

我和公司的一些同事飛去了北京,“小夏,有空到北京來玩?”我想起卓教授的話來,誰能想到第一次去北京居然是參加卓教授的追悼會,那一刻我不禁感慨生命的脆弱。

追悼會布置的溫馨而充滿了藝術感,和卓教授儒雅的氣質挺匹配,誰能想到就在這溫馨的布置場地卻有一場讓人悲痛的告別。來參加的都是卓教授的各個藝術屆的朋友還有他從世界各地特地飛回來的學生。

我看到了文萱,她顯得異常的冷靜,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似乎讓一個女孩一下子真正長大了,可惜當她真正明白父親對她的重要意義時卻為時已晚,生命中沒有重複,生命中也買不到後悔的藥水。

我看到了宋思遠,這個時刻宋思遠的到來無疑是對文萱最好的安慰吧,有時候行動要比那些甜言蜜語來得有用的多。

文萱和宋思遠的複合一切都在自然而然之中,在文萱最脆弱的那一刻,至少身邊還有愛的人在一邊陪伴著,支撐著她度過最痛的時光,或許從另一種意義上文萱又是幸福的。

將近十月的一天,我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

“夢夏嗎?”女人在電話那頭說。

“對。哪位?”我問。

“我是蔣曼。”女人說。

我心裏一驚,對於這個名字我當然不陌生,關於傑哥的一切我的記憶度似乎特別的高,但是我沒想到她會電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