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把今天的事說了一遍,小君這才放心:“哦,原來你把壞心思都用在那些渾小子身上了,那我就放心了。”
說完他才踏踏實實坐下,喝了一杯酒。
“小君兄,你也是戒心太過了吧。”趙陽笑道。
小君的身份這在公侯世家裏早就是不公開的秘密了,小君在英國公府裏還是一副小廝的裝扮,那不過是欲蓋彌彰,自己騙自己罷了。
英國公夫人也明白這個,卻沒辦法,男人可以續弦,可以納妾,女人卻不行了,她縱然在英國公府裏執掌大權,也沒法公然和小君雙宿雙飛。
不過兩人並不在乎形式,反而覺得偷偷摸摸別有一番滋味,就好比參加一種探險遊戲一樣,總有新鮮感。
那啥,最高境界還是偷不如偷不著。況且想著這些話,竟然不自覺地說了出來。
“你什麼意思,壞心思沒了,壞話又冒出來了。”小君不願意聽了。
“這不是我說的,不知道是那個缺了八輩子德的家夥說的,別怪我。”況且大叫。
他心裏大喊,這話怎麼能從嘴上溜出去啊,可別傳到英國公夫人耳朵裏,不然沒就好日子過,那位貴婦太彪悍了。
周鼎成把張鯨的話原原本本說了一遍,這些也沒有什麼可保密的,所以不用避開小君和趙陽。
“皇上如此大度,竟然給你任命所有官員的權利?”趙陽也是大吃一驚。
況且剛剛好起來的心情瞬間又壞了一半,好在他早就有心理準備,隻是點點頭並沒有露出詫異的表情。
“夫人可是說了,讓你小心點,那人可是比你還壞呢。”小君冷冷道。
趙陽嚇得一縮脖子,敢稱皇上是那人的可不多,他今天總算見識到了一位。
況且沒說話,小君提醒的他早就意識到了。他現在也沒心思跟小君掰扯自己壞不壞的事。
小君是空空道門的,這個道門的人曆經多個朝代,根本沒有什麼忠君愛國思想,管他哪個皇上在位,跟空空道門都沒有任何關係,隻要天地還在,空空道門就屹立不倒。
況且幾個人正吃喝著,掌櫃的走上來點頭哈腰道:“況大人,您寄存櫃上的一萬兩銀票還是取回去吧,您那些同僚沒人用過您提供的信用額,上次的費用還是這桌酒席一共是兩千八百五十兩銀子,這是剩下的銀子。”
掌櫃的拿出七千兩銀票還有一堆銀子,況且收下銀票,把銀子讓紀昌收著,他平時用錢,都是紀昌這些護衛付,他身上從不帶銀子銅錢。
“啊,我怎麼不知道你寄存了一萬兩銀子?”趙陽氣的跳腳,後悔的不得了。
他要是知道這事,早就領著一群狐朋狗黨把這一萬兩銀子吃光了,還得把況且的信用額吃淨。
“二哥,鎮定,凡事都要鎮定。”況且故意逗他道。
“我鎮定個屁啊,這事我怎麼就不知道啊。”趙陽敲著桌子恨恨不已。
掌櫃的也認得趙陽,笑著寒暄幾句就走了。
“我說趙二,你家裏不缺銀子用啊,你怎麼這副沒出息的樣子。”周鼎成笑道。
“我家裏銀子是不少,可是人更多啊,他家裏才幾口人啊。”趙陽撇嘴道。
“行了。行了,再給你兩千兩,別嚎了,被人聽到,以為你被人怎麼著了呢。”況且抽出一張兩千兩的銀票給他。
“兄弟,你是我親弟弟啊。”趙陽接下銀票,兩眼放光,立時恨不得親況且兩口,嚇得況且趕緊離遠一些。
周鼎成苦笑,真不明白趙陽這是什麼心態。怎麼說也是公侯世家子弟,缺銀子缺到這個程度,至於嗎?
小君知道內幕,趙陽這些日子幫況且訓練學員,看上去很是正經的樣子,其實骨子裏就是個浪蕩弟子,鬥雞走狗、眠花宿柳,堪稱無惡不作,京城裏有一幫二世祖的團夥,趙陽就是其中很著名的惡少。
他不是缺銀子的問題,是有多少花多少,在青樓可以一擲千金,上賭桌也是撒銀子不眨眼。
他近來有所改變,還是因為受了哥哥繼承爵位的刺激,琢磨著怎樣才能弄個爵位過過癮,本來他是最受老侯爺寵愛的,可是宗族製度規定長子繼承爵位,老侯爺也無法違抗。
況且有所不知,趙陽在大校場上跟在外麵完全是兩個樣子。看他對銀子如此眼熱,況且和周鼎成自然覺得有些奇怪,小君倒是見怪不怪了。
這些無惡不作的二世祖也不是一無是處,不然早就被家族圈禁了,他們每人都有特長、有優點,隻是找不到地方發揮出來。趙陽為了以後撈取軍功,盡心盡力地幫著況且訓練學員,其特長和優點就全麵發揮出來了。
老侯爵幫著況且也是存了讓兒子幹點正事的心思,不全然是看在姻親關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