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13年12月13,夜晚。
——司馬製藥——
在很多時候來說,夜晚反而是最安全的時候。
雖然這種事情無關緊要,但是有些無聊的輝夜對此進行了一番思考。
舉個例子,某些人認為被jǐng察守護就是安全的,這種意識想必很多人都有,畢竟在jǐng察的保護下,的確可以確保自己的安全與xìng命,其擁有的武力可以奠定這個說法,可反過來說的話就有些奇妙了。
正是因為處在jǐng察的保護下,才表明自己是十分危險的,若是普通的失態,根本不需要jǐng察的保護,因此可以推論出,被保護者最危險的人,而沒有被任何人保護的人,才是最安全的。
他們不需要被保護,正是由於不會受到傷害。
那麼想想,白天是犯罪幾率最少的時刻,可實際上卻是最好的犯罪時機,難道不是嗎?
輝夜打開窗戶,看著外麵的人群。
在白天,每個人都會如同聖子得到耶穌的保護一般,十分平淡的生活下去,不擔心搶劫,不擔心殺害,也不擔心任何暴力的行為,因為是白天,因為現在是‘安全’的。
由於許多人都有這個想法,就說明白天是每個人放鬆jǐng惕的時刻。
隻要看看過去的事件就知道,搶劫銀行的人多半會在白天進行搶劫,除開銀行晚上很早關門外,還是由於在白天那些人的抵抗意識會降低。
而且銀行擁有保險,就算被搶劫,那些經理也不會愚蠢到用生命去捍衛不是自己的錢。
沒必要那麼做,白天是安全的,所以隻要讓劫匪離開就行了,事情就這麼的簡單。
因此輝夜反過來覺得夜晚才是最安全的,就像是牢籠一般,將許多想要進行犯罪的人囚禁在名為暗黑的籠子當中。
大多數人都懼怕黑暗,哪怕是自稱黑暗的使者的人也一樣,在這種莫名的壓迫下,夜晚來臨之時,一切將回到安全的時刻。
然而現在,於都市中湧動的東西,將黑暗攪動起來,變得粘稠的東西正慢慢浮現出來。
之前在電話中得知名叫慎河的男人已經準備好了一切,隻要順利的進行下來,jǐng察就不會懷疑到久成身上,這樣一來就可以更加安心的實驗了。
為了久成和琉璃,輝夜會毫不猶豫的犧牲他人。
在世界上有不為感情所動之人,雖然自己做不到,但為了家人而陷害某個人,背負這種罪惡的覺悟是有的。
不過從另一方麵來看,自己的行為是‘壞蛋’的行動吧。
真是的。
“每一個地方,都必須要一個能夠扮演壞蛋的人存在啊。”
輝夜走進屋子,打開固定通訊器和實驗室那邊去的聯絡。
從本公司拿過來的藥物,經過自己的加工,就可以達成自己的目的了。
按下按鈕,通信連接後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
“經理,成功了,那個人,已經忘記了最近的所有事情。”
“啊是嗎?你有好好確認過嗎?他一個月前在做什麼,在哪裏讀書,家人又是誰。”
“嗯,詢問過了,和調查的一樣,他隻知道家人和學校,有關最近的事情完全不得而知,就連怎麼到這裏的也不清楚。”
“那就好,這樣就好了。”
“請問接下來。”
“問我嗎?”
雖說將那名少年殺掉是個最簡單的方法,不過就算仍其離開也造不成什麼影響吧。
失憶這種事情在這個世界上是常有的,好比大海裏的一點波瀾一樣,對整個汪洋大海構不成一點影響。
就這麼決定了。
輝夜打了一個哈欠開口說道
“將他放走吧,帶到離這裏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在讓他下車。”
“明白了,還有,久成和琉璃兩位都回來了,不過現在在本家,而且……”
“而且?”
“琉璃小姐好像知道了久成少爺幹的事情。”
“哈?”
輝夜大吃一驚,沒想到那個笨蛋弟弟竟然將這件事情告訴琉璃。
不過從他對琉璃的感情來說,肯定會實話實說吧。
明明自己還在為他的事情感到到處奔波,可當事人卻自己散播信息,怎麼想都覺得太不合常理了吧。
不合常理。
對,司馬一家的人,都是如此啊。
輝夜關掉通訊器,穿上外衣朝著外麵走去。
夜晚的風感覺有些冷,一件外衣似乎有些不夠,可當輝夜上了轎車之後,才發現自己穿的太多,還真是愚蠢的行為啊。
不知道為什麼,坐在車上的輝夜有些焦躁和緊張,可能是和他們見麵了吧。
雖然三個人是姊妹關係,可在實際生活中,久成和琉璃並不是和自己常常見麵,不如說因為自己工作的關係而無法見麵吧。
但自己還是希望他們幸福。
咦?
想到這裏,輝夜停下了拿起香檳的右手。
希望他們幸福,這個想法是真的嗎?
在輝夜出現在這個想法的時候,她感到無比的厭惡,不是希望他們幸福,而是單純的希望的久成幸福吧。
啊啊啊,好麻煩。
輝夜拍拍臉頰,看著不斷經過身邊的路燈。
“輝夜小姐。”
開車的是做了輝夜多年司機的老人,所以才會用名字來稱呼輝夜。
老人透過後視鏡看著輝夜說
“您最近有些焦躁啊。”
“看得出來嗎?”
“當然了,人活久了,可是很敏銳的啊,這個西京又發生了嗎?”
然而輝夜沒有注意到老人所使用的‘又’字,而是一口氣喝光倒進被子的香檳說
“是啊,久成有惹麻煩了。”
“久成少爺就是那樣的人。”
“可是讓我很頭痛呢。”
“不過輝夜小姐,你現在在笑哦。”
“嗯?”
拿起鏡子,輝夜發現自己真的笑,為什麼呢?為了什麼而笑呢?
是因為能夠幫助到久成了嗎?
是因為能夠履行自己身為姐姐的職責了嗎?
或多或少,輝夜察覺到了什麼。
等到來到本家的時候,已經過了十分鍾。
看著眼前這個高大五米的黑金鐵門,輝夜大大的歎了一口氣。
鐵門打開,杜賓狗搖晃著尾巴蹲坐在旁邊,可看到輝夜之後就湊了上來,和以前一樣熱情。
讓其他人將狗帶開,由管家推開雕刻著許多裝飾的木質門扉後,在吊著米黃sè大型琉璃燈的下方,坐在沙發上的兩個人出現在自己視界之中。
一臉困擾的皺起眉頭的少年喝著咖啡,有些生氣的靚麗少女則是別過頭去,將視線放在大廳中間的走廊上掛著的油畫。
見到輝夜,兩個人都將視線收回,看了輝夜一眼就移了開去。
“久成、琉璃好久不見了呢。”
“輝夜姐好。”
“輝夜姐好啦。”
不冷不熱的回應之後,輝夜將讓人準備晚餐,自己則做到了兩個人中間。
在這個約400平方米的大廳中,三個人顯得過於稀疏,不過這個宅子除開雇傭的女仆和管家之外,就隻有他們三個居住。
咳了咳,輝夜望了一眼前方的落地大鍾後詢問道
“好吧,到底發生了什麼。”
“那個呢,那個呢,輝夜姐,哥哥他竟然因為有男生向我告白而采取了極端的行動呢!要是被同學知道的話,肯定會厭惡我的,真由醬也是一樣的吧!這個笨蛋哥哥!”
“是這樣嗎?久成。”
久成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不過現在自己必須接過話頭才行。
在那個餐館之中,自己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琉璃,他知道自己做錯了,可沒想到讓琉璃如此生氣,所以目前的久成也有一些混亂。
真是麻煩呐,久成也如此覺得。
就在他準備說話的時候,輝夜再度開口
“久成,你之前說的那些話,都是騙人的吧。”
“什麼??”
“咦?”
輝夜背著琉璃對久成使了使眼sè。
“其實殺人什麼的,是久成所開的一個惡劣的玩笑吧,這種玩笑可不能隨便開哦,別以為自己是莎士比亞,可以隨便製造出故事,你說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