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朗的話依然狂妄,但是現在沒有人覺得他狂妄,猴哥有些後怕地看了眼蕭朗,他知道自己今天可能是遇到高人了,再來?除非他活膩歪了。
“不來,不來了。”猴哥說起來在東海市道上也算是小有名氣的角色,手底下扒手,打手,看場子的還有像黑子一樣的加起來也有七八十號人,可今天看著眼前這個變態,卻是完全沒了半點膽氣,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說話舌頭都有點打結。
“這,這位,大哥,是我小猴有眼不識泰山,我,我向您道歉,下次不敢了。”
蕭朗嘴裏叼著煙,不齒道:“道歉?道歉有用嗎?那改天我也用鋼管敲你們一頓,然後跟你們說聲道歉行不行?”
猴哥等人聞言個個恨不得抱頭痛哭一場,早知道您老這麼牛b,誰還敢用鋼管敲打你?何況受傷的是我們好不。
“那,那大哥您,您提個條件。”雖然猴哥恨不得指著黑子還在流著血的腦袋質問蕭朗一句,究竟是怎麼回事,但形勢逼人,向來彪悍的猴哥如今就像個剛過門的小媳婦一樣,小心翼翼地問道。
蕭朗沒有回答猴哥的問題,而是看向瑟瑟發抖的司機,淡淡道:“如果你不想跟他一樣腦袋開花,最好老老實實開車,對了,去京華路。”
司機聽到蕭朗的聲音,如同當頭被澆了一桶冷水,渾身打了個激靈,差點沒把車開到溝裏去,猴哥適時地一巴掌拍在司機的腦門上,“沒聽到朗哥的話嗎?會不會開車?”
“是,是。”司機顫抖著聲音,顫抖著手重新上路。
見車子重新上路,蕭朗臉色這才稍緩,然後兩手分別抓了跟鋼管,若無其事地把鋼管折彎又把鋼管拉直,就像練臂力棒一樣。
原本還有些不死心的猴哥等人見狀,腦門上全都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這可是如假包換的鋼管啊,竟然被眼前這位小年輕給當臂力棒來練,而且還玩得這麼輕鬆,這是什麼樣的變態家夥啊!要是他突發奇想要拿自己的“嫩胳膊嫩腿”來練練,豈不是……
想到這裏,猴哥有點坐不住了,趕忙在自己身上左掏右掏,最後掏出幾張皺巴巴的百元鈔票,有些可憐兮兮地看了眼蕭朗,對方還是麵無表情,以為是蕭朗嫌少,趕忙又在幾個大漢身上摸了起來。
猴哥收齊了錢包,然後把錢包裏的錢全部套了出來,點了點,然後畢恭畢敬地遞給蕭朗,低聲道:“這位,大,哥,我知道前對您老人家來說都是大便,但是我……我們……“猴哥想說自己隻剩下大便了,可是沒好意思說出來,“總共八百一十五,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您笑納。”
蕭朗有點好笑的拍了拍猴哥的肩膀,猴哥頓時竟有了一絲尿意,他還以為眼前的高手想對他下陰手,等蕭朗收回手,他這才大口大口的喘息,小心髒差點噗通一聲從嘴巴跳出來。
“行了。”蕭朗瞄了眼猴哥手上皺皺巴巴的大票,目測來看也有一千多,他現在還真的需要錢,不是說他沒有錢,隻是他暫時還不想動用自己瑞士銀行裏的錢,所以他拉開自己的口袋。
猴哥不愧是做個大哥的,一眼就看懂了蕭朗的意思,激動萬分的把錢塞到了蕭朗的口袋裏,還不放心的拍了拍,不怕錢少就怕這大仙不要,俗話說拿人手短,猴哥倒是希望大仙手下留情一次。
蕭朗看都沒看口袋,手塞進去掏出來幾塊硬幣,扔給了開車的小弟阿毛,“這是給你的小費,路邊停車吧。”
“啊!一塊三毛五……”阿毛可憐兮兮地看了看幾塊硬幣,驚聲道。
“怎麼?嫌少啊?”阿毛的話音剛落,耳邊就想起來讓他毛骨悚然的聲音,頓時讓他渾身發顫,差點沒把車開溝裏去。
猴哥望著阿毛的眼神如同刀鋒一般,恨不得把這小子活剝了,一個勁的給這貨使眼色,阿毛這才弱弱地道,“不……不少,我是覺得有點多,送您是應該的,怎麼能收您的錢呢。”
“少廢話,老子趕時間,靠邊停車。”
一車的混混目送著蕭朗下了車,個個是欲哭無淚,這究竟誰是混黑社會的啊?
確定對方走遠了這才擦了擦腦門的冷汗,猴哥苦逼的深呼了口氣,這才想起來車裏還躺著個奄奄一息的兄弟,趕忙駕車就朝醫院奔去。
短短兩天,就因為剛才那大爺自己幾個兄弟都進去了,猴哥越發覺得蕭朗不好惹,以後還是能有多遠躲多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