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霄無語，半響才回答：“你腦瓜沒事吧？火器早已代替了冷兵器，天下無敵從何說起？劍道或是武術，隻是一門藝術，對它我沒有宗教般的狂熱，也沒有什麼夢想。隻是隨著技藝的提高，能讓我感覺到一點自由，在鋼鐵一樣命運前能喘口氣。”
公孫希突然淚如雨下，過往一切夢幻空花，煙消雲散。
西門霄靠過來抱住了公孫希，公孫希掙紮。兩人你來我去，漸漸緊緊貼合再也沒分開。
歡好過後，西門霄半夜起床，僧人般盤膝靜坐，抬頭望向窗外明月。心魔頓起，隻覺內心雜亂，陷在情欲殺念和莫明躁動之中，難有明月皎潔通透。公孫希從背後抱住西門霄，側頭緊貼在他脖頸處。
後背感受著女人溫軟的身體，感受著原始的美妙觸感，西門霄神誌沉淪其中。
“一直以來我都在想一件事情，那就是情欲。我時常受它控製，心智受其蒙蔽，做出一些可笑的事情。在和女人歡好後，情欲會消失，大腦會有片刻清醒。然而大腦清醒，又讓我太看清楚現實，於是又希望回到糊塗點的狀態。我反複被其折磨，已經影響到了對事物的正常判斷。”
公孫希：“你有過很多女人？這種事很泛濫？”
西門霄：“隻有一個女人，有過兩次體驗。一次就是和自己的女人，還有一次，算是嫖娼吧。”
公孫希：“為什麼和你女人隻有一次？”
西門霄：“確認關係的晚上，我來到了這裏。”
公孫希抱得更緊了：“我也隻跟過一個男人。”
西門霄沉默。
公孫希：“參加這個遊戲之前，我們分手了。他遭受了我最致命的打擊，一輩子都不想見我了。”
西門霄：“你給他致命打擊？”
公孫希：“我們是師兄妹，從小我就暗戀他。為他我苦練劍道，做他的劍靶子。我的劍道天賦在他之上，很早就超越了他。但我愛他所以我壓製自己，每次都陪他演戲。十次比試，我會故意輸給他九次，為調他胃口也會贏一次，就這樣我們培養出了愛情。
可是長期壓抑自己，是件很難受的一件事。他自尊心很高，我又不能讓他知道真相。在一次友誼賽中，我和他對決。比試前我突然領悟到，刀尖的運用。比試開始，我實在忍受不住，馬上實驗新劍術的衝動。加上多年的壓抑，在那一刻徹底爆發了。我用出了全部的實力，一劍戳斷了他的一根肋骨。他被送往醫院的途中，眼神空洞無法相信，那一刻他終於知道了真相。
他在我麵前失去了全部的信心和尊嚴。在醫院他對我說：你一直我把當一個傻子，我們分手吧。傷好後，他放棄了劍道，做了一個普通白領。”
西門霄：“那你後來怎麼樣了?”
公孫希：“後悔了一段時間，日子久了慢慢釋懷了。愛情很重要，可我也有自身的尊嚴，活在假麵中一輩子，這樣的愛情沒了就沒了。”
西門霄指向窗外的月亮。
公孫希：“怎麼了？”
西門霄興奮的道：“你看月亮潔白無暇，不染塵垢。和地球上的月亮，一模一樣。”
公孫希不明白。
西門霄神色釋懷：“生命真的沒有意義，但能僥幸活著，就好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