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她,是在那張記者證上,她清純,動人的樣子,讓他莫名好感。
第二次在聖華,她野蠻,倔強,像是一隻刺蝟,弄的他傷痕累累。
第三次在太子港,她落進水池,渾身被浸濕,像隻受了驚的小兔,可憐又誘人。
第四次……
那是她第一次在他麵前哭,為一個男人哭。
或許,在一開始的時候,他對第一晚,僅存有報複之心,她的倔強,她的野蠻,和那張可惡給了他差評的小嘴,讓高傲,自大的他,隻想變著戲法的玩弄她,逼她妥協,逼她跪服,逼她軟弱,逼她痛哭,懺悔……
在他眼裏,她不過是個平凡,普通,不起眼,甚至過目就會忘記的女人。
可這一切,隻是他之前的想法罷了。
現在,看著近在咫尺的女人,她所有的一舉一動一絲不遺落入他眼底。
他發現……也隻有第一晚,才會讓他細心到這種地步,耐心到連她呼吸的頻律都細致入微關懷深藏在心裏。
她是美的。
無論是遠看、還是近看,各個角度,都能讓人為她而著迷,而悸動。
不需要像其他女人一樣,耍著手段,這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產生的。
說實話。
這幾天,他心裏,一直都有著一股衝動,一刹的念頭,想兌現承諾,真的一輩子都把這個女人藏在自己身邊。
明知,她隻是一個普通,平凡,身份與自己格格不入的女人,可他卻有著這麼衝動的念頭。
是不是瘋了?
早餐弄好了,第一晚回過身,正想開口讓他去餐桌,就看見他目不轉晴的盯著,第一晚的心微微一顫,有些緊張的避開他的視線,輕喚了一聲:“薄野靳風……”
聲音打斷他的思緒。
薄野靳風回神過來,用冷漠來掩飾自己剛才的著迷:“早餐弄好了?”
第一晚點頭:“嗯。”
“不吃了!”
他轉身離開!
第一晚眉頭一蹙,放下手中的托盤,追了出去:“你怎麼了?”
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
他怎麼突然不吃了?
她說錯什麼,或做錯什麼了?
想到自己真的開始漸漸在意上了第一晚,薄野靳風胸口有些沉悶,像是被人紮了根刺進心裏,明明可以隨手拔掉,可他卻漸漸迷戀上這種感覺,甚至摁住它,讓它紮的更深,不因別的,隻紮他的那個人,是第一晚。
這種不受控製的感覺很痛苦,可,他卻縱容著自己一步一步沉淪,沉淪到連她為他做個早餐,都可以憧憬出他們的未來。
瘋了!
見第一晚追上來,他心裏更加煩燥:“沒胃口了。”
他突然變了臉色,這讓第一晚很心虛,更加著急,她瘦小的身子,擋在他跟前:“是不是,我又做錯了什麼,如果是,我可以向你道歉賠不是。”
她聲音裏帶著一絲顫抖,不是委屈,是緊張和在意。
薄野靳風看著她:“我昨晚說過,你不是真的在意我,就不要對我伸出關心的手,你今天為我弄了早餐,你能保證,你明天,後天,每天都弄早餐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