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子宣不做聲,隻是咬著牙硬挺著。
我用力把他從我身上推開,頂住拳腳棍棒站了起來。
萬般無奈之下,我隻得從腰間掏出了匕首。
一般情況下,在學校我是絕對不會掏匕首,但這次實在是迫不得已。
怕出人命,我沒有摘刀套,僅僅是用帶著套的匕首猛擊他們要害,有了匕首的我如魚得水,在我和沈川的進攻以及任子宣的醬油下,十幾個人很快全部被我們打倒在地。
我看了看任子宣,他已經站不穩。
我輔助他,說:“謝謝。”
心裏滿是自責。
任子宣依舊高傲地麵無表情地推開我的攙扶,輕描淡寫地說了句:“沒什麼,我把你當朋友而已。”
很明顯,沈川聽了這話後眼紅嫉妒,他說:“要是沒有我,你倆早廢了。”
任子宣斜眼看了看沈川,說:“謝謝。”
沈川笑了笑,搭住任子宣的肩膀,說:“謝什麼,都是哥們兒。”
任子宣似乎有點不太適應,他拿開沈川的胳膊,說:“我先回家了。”
我問:“你沒事吧,需要去醫院嗎?”
任子宣搖了搖頭,沒說話。
我說:“那我送你回去吧。”
他說:“你不也是坐公交車,送什麼。你以後老實點,別讓我再摻合你這些爛事。”
我聳了聳肩,沒說話。
任子宣拍了拍沈川的肩膀,瀟灑地走了。
我看了看同樣掛彩的沈川,說:“我們是對手,幹什麼幫我。”
沈川說:“我們是對手,但特麼又是朋友,我有什麼辦法。要麼你就抓緊和我絕交,別讓我煩。”
我沒說話,心想,現在沈川也成功接觸到了任子宣,我和沈川直接真正的競賽開始了。
沈川點了根煙,卻接著“啊”了一聲。
一個老師揪住了沈川的耳朵,說:“臭小子,膽子不小,還敢在學校裏抽煙。”
我心想,老師,你知道你是在揪一個殘忍殺手的耳朵麼?
而且,剛才那麼多人打群架打了那麼久那麼慘烈沒人管,現在剛點上煙倒是有人管了,這特麼是什麼學校,光管這種不疼不癢的事情,天天抓娼抓妓不抓黑,有毛意思。
沈川把煙滅掉,連勝向老師道歉,老師鄙視了他一眼,走了。
“沈川,我有話跟你說。”我說道。
有些事情我想還是坦白比較好,雖然是同樣的事情,提早說和被他自己發現完全會是兩種結果。
“什麼事?”沈川問。
“於晴對我表白了,而且我們接吻過。”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