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皇上,長寧公主找到了,在菡荷宮。”韓湖來報,“今日顏苺小公主去禦心湖遊玩,發現長寧公主漂浮在水麵上,救了她。
皇帝一行人連忙去了菡荷宮,皇帝見到雲迦安脖子上的掐痕怒火叢生,她剛醒,正在喝藥。
皇帝抱著她親自喂藥,“迦安,是誰要害你?誰人竟敢在宮中行凶?”
雲迦安對皇帝的愛十分眷戀,這不同於大哥的刀子嘴豆腐心,這是暖暖的父愛,她笑了,沙啞道:“爹爹,我…沒事,我想先去找大神官,還有三天,王妃命要緊。”說著就要起身,皇帝一把按住她,幫她掖好被腳。
“放下,爹已經派人去了。說吧,是誰幹的?”
雲迦安正猶豫是否要說,這牽連到太尉府和金辰公主,若是不說他們是否會再次殺人滅口。
“爹爹,我頭有些暈,一時記不得了,我想起來再告訴您。”
皇帝拍拍她的手,安慰道:“不要有顧慮,爹給你撐腰,想起來再說,睡吧。”皇帝一直握著她的手直到她沉沉的睡去,嘴角掛著甜蜜的微笑,方才起身離去。
宣室內,“卑職參見皇上!”是那日當值的禁軍副統帥。
“你那日當值,長寧公主在禦心湖出事你竟然不知?”皇帝坐在龍椅上。
“是卑職疏忽,那日見金辰公主在湖邊就沒有繼續查看,是卑職失職,求皇上開恩。”副統帥不停地磕頭謝罪。
“姝兒?除了她…還有別人嗎?”
“聽月英大宮女說,那日太尉的公子宋嫻橋曾在湖邊看見長寧公主。”
皇帝若是有所思,揮退副統帥,“老韓,去查查看,他們兩個是否有關聯?”
韓湖領命退去。
“公主,金辰公主來訪,想見您。”新任大宮女來報。
雲迦安好多了,正喝著雪梨湯,潤潤喉。她來?求我來了?
“有請!”
顏姝命人將補品放下忐忑的看著她,又看了眼下人。雲迦安識趣地讓宮女都出去。
顏姝撲通跪倒在她麵前,梨花帶雨道:“雲姐姐,本宮知錯了,求你不要告訴父皇,我是真愛宋郞,求您了。”顏姝懇求的看著她。
雲迦安悠閑地喝完湯,擦幹淨嘴巴,顏姝不安的盯著她做完這些,她眨眨眼,“金辰公主,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閉口不言。”
“好,我答應你,別說一件事,十件都可以。”雲迦安上前扶起她坐下。
“你也知道雲笯是我二姐,她待我恩重如山,她的死讓我悲痛萬分。那日你說她的死和慶王有關?”雲迦安打量著這二八芳齡的公主。
“這…”她咬咬唇,估計在衡量自己的性命和哥哥的秘密哪個更重要,“那日鬥花船賽後,哥哥喝醉了,聽他說他愛的女人叫什麼…我忘了,他說沒有人配做他王妃,她們都要死,就這樣。”
顏姝說話間,手指不自覺的繞了繞衣角,扭捏可不像刁蠻小公主的脾性。
“公主若是不願坦誠,那就不送了,父皇那兒我會想想怎麼說。”雲迦安作勢要起身,顏姝急忙拉住她的衣袖,歎了口氣。
“哥哥他還說要…要你們雲家血債血償,雲王妃隻是個開始。”
這消息著實分量不輕,雲家可曾得罪他?血債血償從何說起?他愛的女人又是誰?這得問問大夫人去。
“放心吧,公主,我隻是失足落水,脖子上的傷也是無意蹭的,您請回吧。”
顏姝鬆了口氣,本以為她會有多難纏,看來也不過如此!
宋嫻牧回娘家探望父母,已待了兩三日,書房內。
“姐姐,你要救救我,我和姝兒的事兒被雲迦安知道,她說不會向皇上揭發我們,可我不放心。姐姐,我該怎麼辦?”宋嫻橋扯著宋嫻牧的袖子,神色不安。
宋嫻牧恨鐵不成鋼的打了他一巴掌,“廢物,殺人都不利索,還讓她活著。告訴你,趕緊勸爹幫你去提親,不然出事就完了。至於那個小賤人…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她做了個殺人的手勢。
宋嫻橋一愣,但為絕後患不得不這麼做。
“可我要怎麼做,現在宮中戒嚴,怎麼派刺客去。”
宋嫻牧又打了他一巴掌,“驢蛋蠢貨,誰讓你派刺客。”她冷笑一聲:“她不是和顏莓小公主很好嘛,不如…”她耳語一番,宋嫻橋支支吾吾道:“這…不妥。萬一敗露可就是滅門啊,姐姐,不可,不可。”
宋嫻牧氣得扭著他的耳朵,啐道:“混球,膽小如鼠。做的利落點,誰會發現?誰的承諾都是靠不住的,隻有死人最可靠。在皇後那兒有個叫伏塵的二等宮女,她欠我一個恩情,待會兒給她捎封信,讓她幫你。哼,你再做不好,就等著掉腦袋吧。”
晴空萬裏忽的飄過幾朵烏雲,是在預示著黑暗的來臨亦或是大雨將至?險過鬼門關的雲迦安還沉浸在二姐的事兒裏,卻不知另一個更大的陰謀向她逐漸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