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德林陛下求見。”侍從的話打斷了馬格拉恩的思緒。
“快請。”馬格拉恩忙道。為了能夠應付帕斯大軍,他派遣教廷防禦指揮法德林國王去向德古佐爾夫問計。眼下他唯一可以依靠的恐怕就是這個被自己打入大牢的德古佐爾夫了,畢竟到目前為止,隻有他曾經和拜巴斯巴恩打了一個平手。
法德林國王緩步踏進了房間,他恭敬地朝馬格拉恩行了一個禮,然後開口道:“馬格拉恩大人。我向您轉述德古佐爾夫大公的回答。”
“請講。”
法德林的聲音聽起來十分低沉:“對於帕斯軍的迅猛推進,德古佐爾夫大公早就料到了。他原本打算把以聖錘騎士團為骨幹的騎兵部隊布置在路貝爾要塞一帶組成防線,可是當他聽說您已經派出這些騎兵部隊出戰,並且在薩格勒之戰中傷亡過半的消息以後便放棄了這個念頭。”
“那麼,我們應該在哪裏構築防線?”馬格拉恩急切地問道。
法德林遲疑了一下,才道:“大人,請恕在下直言。根據德古佐爾夫大公的原話來說,僅憑不足萬人的精銳騎兵已經無法抵擋住帕斯大軍前進的腳步了。即便有臨時征集的農民兵與之配合也是毫無意義的,因為在路貝爾要塞之後到教廷的這六百多裏的地形上已經沒有一處足以擋住帕斯大軍的戰略據點了。我們或許可以拖延一下帕斯軍的行動速度,卻不能阻擋住他們的步伐,而且這種拖延戰術也會浪費許多兵力作為代價。與其進行這種無意義的交戰,不如趁著還有時間,先行將教廷西遷到阿波貝斯山脈西北側,以這條高聳的山脈作為阻擋帕斯軍的屏障,等待帕斯軍隊糧食耗盡的時刻。這樣才能通過外交途徑締結兩國之間的一個新合約,使得事情朝著較為有利於我方的方向發展。”
“把教廷讓給帕斯人?!”馬格拉恩大聲叫了起來。其實馬格拉恩也清楚從客觀上來看,這樣做是最為穩妥的方法,或許也是最有效的方法,可是從主觀上來看卻絕不可行。因為要是他這麼做了,那麼不但戰敗的責任他無法推脫掉,還得加上一條丟失教廷的罪過來。
法德林歎了口氣道:“大公他也說了,大人您是絕對不可能接受他的這個方法的。但是以他的智慧而言,已經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了,請大人您原諒他的淺薄無知。”
要是原諒有用我就不用去找你了。馬格拉恩在心中惡狠狠地咒罵著此時身處地牢之中的德古佐爾夫,如果可能的話,他真想用雙手掐死這個一心把自己往死路上推的男人。
此時,一個侍從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顫抖著雙手遞給馬格拉恩一張羊皮紙。
馬格拉恩咬著牙打開了這張羊皮紙一看,一瞬間他似乎中風了似的抽搐了幾下。那張羊皮紙上赫然寫著:由巴勒莫達拉率領的弗蘭克海軍在亞普尼爾半島南部海域與帕爾契第一艦隊交戰,結果弗蘭克海軍全軍覆沒,巴勒莫達拉本人戰死,帕爾契軍已經在亞普尼爾半島南部登陸,正迅速向北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