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卻放過了殺死大哥的真凶合撒!”
“是的,我本來可以消滅合撒的。可是三哥你和合撒相處過那麼長時間,應該知道合撒和他的老爹阿比契力爾不同,他沒有那麼大野心,即便他有,破碎的突契也不會再給他和他老爹一樣的條件,即便他有,我也不會讓他擁有這些條件。突契維持在一個危險的臨界點上,這樣他們就沒有餘力南下對我國構成威脅。我不是不想報仇,隻是帖蒙的建議是正確的,留下合撒對我國更為有利。假如有一天合撒統治下的突契對我國構成了威脅,那麼我就會像殺死他老爹一樣殺死他的!”
陳世傑哼了一聲,道:“我說不過你。可是你的這個做法我還是不認同!哪怕你說出一萬個道理來也是一樣!”
王漢新忽然換了一副嘴臉,嬉皮笑臉地湊到陳世傑的麵前道:“那我也不勉強一定要說服你,可是咱們哥倆可不可以就不要再這麼臉紅脖子粗的爭論一個不會有結果的問題了呢,三哥?”
陳世傑看著他的這副沒正行的樣子,忍不住一笑,斥道:“你是一軍主帥,還這麼死皮賴臉的像什麼話!”
就在哥倆重歸於好的這個時候,米益國派的信使到了。王漢新問明了來意,然後從信使那裏接過了米益國的書信,展開從頭至尾看了一遍,又遞給了陳世傑過目。
陳世傑看完以後冷笑道:“這個達達蘭還真是厚顏無恥啊,居然還提出這種要求來!”
王漢新當即吩咐備下紙硯,草草寫就一份書信,仍舊封好了交還給信使,道:“把這個交給米益國,讓他當著都護大人和曼奴姆的麵朗讀出來!”
“遵命!”信使收好了信,又匆匆走了。
“你在信裏寫了些什麼?為何要當眾宣讀?這樣都護大人臉上須不好看啊。”陳世傑提醒道。
王漢新微微一笑,道:“三哥你放心,我在信裏寫的正是要讓孫可望知道他身為西域都護所要堅守的底線在哪兒。我告訴曼奴姆,我國對於誰是自己的盟友,誰是自己的敵人看得很清楚,也很懂得該如何區別對待朋友和敵人。至於與誰聯合去對付誰,我國自會選擇恰當的時機和人選,用不著別的國家來指指點點,從中作梗!我們希望能與領邦友好相處,可也絕不會懼怕戰爭而隱忍不發。隻要誰有膽子站出來與我國為敵的,阿比契力爾的下場就是他的榜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