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漢新笑了笑道:“師弟有所不知,要拿下這六百人又有何難?隻是如果把這個帖蒙抓了來,那麼阿比契力爾那十來萬大軍便會如同鳥獸散,到時候整個突契就會打成一鍋粥。很明顯的,讓各方誰也吃不掉誰對我國最為有利,我國可以順利實施分化打壓的策略讓突契難以再起。但是現在阿比契力爾死了,他的左右手巴德爾也死了,整個突契最有力量的人就隻剩了期岩部的徹尓列和葉兒先了。可惜葉兒先在突契人之中人望不高,以我的估計他絕非徹尓列的對手,那麼我們就有必要扶植起一個第三方勢力來。顯然由帖蒙扶植的合撒是一個有力的棋子,所以我才會順水推舟答應他的請求。”
“可是帖蒙不是徹尓列的兒子嗎?難道你不怕他現在騙了你,然後直接把合撒交給他的父親徹爾利嗎?”
王漢新笑了笑道:“這個你放心,我和帖蒙是結拜兄弟,他的性格我知道,而且就算他真的那麼做也沒什麼大不了,一個把自己結拜兄弟出賣給父親的突契男人是不會有任何人望的,最終損失的還是徹尓列一方,我們無非就是再花點力氣給他最後一擊罷了。”
飛羽狼若有所思的道:“要說劍術,師兄你是不及我,可是要論起兵略來我卻萬萬不及師兄呢。”
“那不如我們互相取長補短如何?我新學的這套劍法正有許多地方要向你請教呢。”王漢新說道劍法頓時眼睛發亮。
飛羽狼卻搖了搖頭道:“師父讓我來找阿比契力爾報仇,如今石河子之戰已經分出勝負,我若不能立即回到師父身邊,他必定會怪罪我的。我收拾收拾就要告辭了。”
王漢新聽了滿臉的不舍,搓著雙手道:“這也太快了,真叫人措手不及。”
“是啊,我大仇已報,就要回到師父身邊繼續專研劍術,今日一別,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與師兄你相見了。”
王漢新突然一拍腦袋,邁開步直奔自己的營帳,一頓亂翻之後捧了一件東西出來,道:“師弟,急切之間我也沒有什麼好送你的。這張白虎皮是我當年還在做獵戶時家父獵得的,隻是高麗兵殺來時這虎皮被為兄的血染紅了一片,想來你與師父長年居於深山之中,這虎皮可以為你抵禦嚴寒,也算是為兄的一片心意吧。”
飛羽狼見了忙把自己的佩劍解了下來,雙手奉上道:“這把劍是師父所賜,名曰青蜂,雖然還稱不上絕世的神兵,卻也是本門裏排名第六的寶劍了,就贈與師兄做防身之用吧。”
“如此為兄愧領了。”說著王漢新接過了劍。
飛羽狼接過了虎皮,將它展開披在了身上,抱拳道:“師兄,咱們就此別過!”
說罷,飛羽狼轉身飄然而去,王漢新站在山頭上目送他離去,直到他完全消失在視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