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寡人當然知道,所以才要你來給寡人出一個主意啊。”
比留烏爾達斯仰著頭閉起了眼睛說道:“既然不能這麼辦,那麼陛下何不編造一些罪名出來呢?”
“編造?你的意思是去誣陷一個朝廷重臣?哪有這麼簡單?”
“微臣以為不然,陛下。如果是普通人那當然是沒辦法隨便去誣告一個大將軍的,可是如果是陛下親自授意的話,那麼情況就會大不相同了。”
這混蛋該不是不想出頭吧。迪卡爾心中泛起了一陣疑惑。讓自己出頭去誣陷阿德勒姆那麼比留烏爾達斯就置身事外了。
比留烏爾達斯察覺到了國王的臉色變化,忙道:“陛下容稟。前年大將軍提議與亞基聯手發動的金庭海戰我軍大敗而回,這件事情陛下並沒有加罪於他那是陛下的仁慈;去年我們曾想大規模招降亞基的領主,結果帕爾契人卻搶在了我們的前頭先下手為強,導致我們的努力化為了泡影;今年吉爾慕斯王子剛到巴魯德要塞,帕爾契人就已經趕來偷襲,這三件事情聯係在一起難道不讓人產生懷疑嗎?”
迪卡爾聽了靈機一動,道:“你的意思是說阿德勒姆暗通帕爾契?”
比留烏爾達斯嘻嘻地笑了起來:“陛下聖明。阿德勒姆身為我國的將軍,他與亞基有什麼樣的仇怨都不足為奇。所以他對陛下改變對亞基的敵對態度心存不滿也是人之常情。為此他在與亞基聯手襲取金庭據點時故意將情報透露給對方,否則以我兩國合力怎麼會敗給了區區的海盜們?他不希望與昔日仇敵同朝為臣,所以暗中把消息透露給了帕爾契,不然帕爾契為何會突然發力大肆攻略這些地方?如果沒有人給帕爾契通風報信,那麼吉爾慕斯王子的消息何以會如此迅速的被帕爾契人得知?就算他們知道了又怎麼能在如此之短的時間內做好遠征的準備?趁著敵軍來襲的當口試圖利用緊急狀況重獲軍權不是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麼?把這一樁樁事件串聯在一起,脈絡不是很清楚麼?”
迪卡爾聽了連連點頭,要是裏通外國罪名坐實的話,那這個罪足以把阿德勒姆給徹底打倒了。迪卡爾忙問道:“可是這些事情都是子虛烏有的,沒有真憑實據恐怕難以坐實這罪名啊。”
比留烏爾達斯哈哈大笑:“陛下一世英明,怎麼這時候犯了糊塗?這些事情隻要明察暗訪,總歸能找到些蛛絲馬跡,我們再添油加醋些事情便是假的也會和真的一樣。隻要這種風聲傳遍巴士拉底乃至阿魯巴尼亞,那麼就算陛下不治阿德勒姆的罪,他也沒臉再呆在大將軍的位置上了,到時候恐怕陛下越是表示挽留他越是無顏繼續留任。等到他離開大將軍的位置,那時候陛下再捏他的錯不是容易很多了麼?”
“好計好計!比留烏爾達斯,真沒想到你還有這個心思呢,今天一定要留下來喝酒!喝酒!”迪卡爾滿心歡喜的說道。